辛弈微笑,耳尖不惹人注意微红,面上平静温和,答道:“大人是好人。”
谢净生听到好人这个词果不出意忍笑,干咳声,端起正色,道:“将回青平,下次再见只怕是年尾。只对世子爷说句,大人不缺北阳兵马。”
辛弈也正色,道:“知道。大人放心。”
大人事,谢净生不便多言,说到这里已经足够。便翻身上马,道声再会,辛弈同声,谢净生就策马而去。
约摸走会儿,长亭已经不见灰尘时,京都却又急策来匹马,竟是贺安常。贺安常经过长亭时甚至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和辛弈打,就直追而去。辛弈看着他也跑不见,才上马车回去。
“是秦王意孤行!欲先杀贺大人再谋你!”他爬拽住谢净生袍角,泣声道:“谢净生!只能言至此处!此事当真不是贵人所为!你为阎王谋事奔走,你该明白,真已经不可再多言半句。”沾血手拽在他袍角抖动,周知府垂头撞地,道:“已为你拉下秦王,谢净生,放过儿女……给个痛快罢。”
阶上站好会儿人不动,跟在他后边狱卒小声问道:“贺大人,咱们下去吗?”
贺安常垂眸,摇摇头,转身往外去。
周知府证词是谢净生呈至圣上处,此案到此告终。最大罪责莫过辛炆草菅人命、暗拐官女,凡此线上牵连者皆律贬斥。辛炆世子封位不复,交与大理寺听凭处置,由左恺之按律奏斩。秦王纵子行凶、位压行查,降为二字郡王,无缘封地,于府中思过无期。周知府为官不正,目无王法,也按律奏斩。
另边,京卫指挥使也上任新主,名叫萧禁,出身军中,既非柏九下属,也非左派之流。倒是这名字让辛弈琢磨好会儿,向柏九问起此人,柏九也只道声巧。
回去路上辛弈捎份笑笑楼鱼丸,到府里时赤赤先蹭在他脚
何经历命案落下帷幕,谢净生已经在京中待近月,上书离京。辛弈送他到京外长亭,谢净生告辞。
“此案辛苦大人奔波,只怕此番回程绊子少不,还望大人留心,千万平安到青平。”辛弈从袖中拿出信,道:“这是敬——敬、敬大人。”
谢净生谢过接来,看是柏九字迹,便知道这是柏九给通行令。笑道:“让大人费心。”
辛弈酒窝微露,“未能助大人半分,也是惭愧。”
谢净生将通行令装,道:“世子爷何必客气,叫名字便是。况且此案,能查到此处少不世子爷功劳。”辛弈不解,谢净生也不说,只笑笑,“大人待世子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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