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九什也没有说便松开辛弈。只将帕子接,也没擦水。辛弈把握不定他这会儿面无表情,偷瞄几眼也看不出什来,只得没话找话道:“大人淋雨,回去得喝些姜茶。”
柏九指尖翻过帕子边沿,正见个端正贺字,便直接将帕子揉送进怀里,才回声嗯。辛弈见他这动作……咳,有几分粗,bao,心想这贺安常果真和他是有过节,光是见帕子都这般冷酷。
“这是贺大人帕子,是烫伤时贺大人给。”辛弈稍作解释,便岔开话题,道:“难得见大人骑马入朝。”
柏九狭长眼微垂,那水珠就滴哒着往下掉,虽然面
虽然人人自危鲜有提及,但每次朝堂纠纷,左派便喜拿此来频频羞辱,最后少不得要清高自傲连表番家势门第。柏九最初入锦衣卫,后能步步青云,确是因任锦衣卫指挥使时甚得圣上亲信。
可这又如何?
朝中人人都是自凭本事才能稳如泰山,出身高门能,那出身微卑柏九又为何不能?皇帝他从来不愁掌中尖刀,他磨把用尽后再折断,可这天下从来不缺甘做他尖刀人。章太炎心心念念是忠君之事,可辛弈,偏偏不好这口。
末归去时,贺安常送辛弈下楼。辛弈将上车时,贺安常给他瓷瓶密封伤药。辛弈笑着接过,却听贺安常冷清道:“柏九为人毒辣,不是好人。”
辛弈手指顿,不知所谓看着他。贺安常盯着他眼睛,道:“世子年轻,切莫被他皮囊所蒙骗。”说罢退后几步,正声道:“再会。”转身离去。
不知柏九如何招惹过这样耿直人啊……辛弈上车,回府去。
途中便开始下雨,马车行至府前时正遇归来柏九,他今日骑赤业,远远见马车转来,便停在府前等到跟前。辛弈听车夫问好,才掀车帘,果见马背上正淋雨柏九。
“大人车上来。”辛弈探头唤他,柏九便下马上车。
明明这马车内部宽余,可辛弈却觉得自柏九上车,他染湿气清凉味道便占据整个车厢,让人想忽略都难。辛弈往边移移,给柏九空出位。柏九发有些湿,看样子是口气策马回来。他抬手松竖领扣,露出里边白内衬,动作流畅,却让辛弈硬生生看出禁欲气息。辛弈目光微闪,耳尖已经红。
“去何处?”柏九身上还带着湿气,辛弈顺手将直攥在手里棉帕递过去。柏九忽然扣住他手腕,拉到眼前,看见手背上烫伤红迹。狭眸冷几分,车中气氛沉,辛弈下意识道:“今日茶滑手,不慎烫着,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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