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都隔七八步,曲老又是柏九打点过,辛弈不怕人听见,只笑,酒窝甜不死人。他还未听说过哪个达官显贵书房前池里放这些鱼养,想到柏九笑似非笑样子又觉得正合适,不禁笑出声,对曲老小声道:“谁主意?”
曲老也配合小声道:“大人整院子时候想家里要闲适舒服,钓鱼是最好不过嘛。”
辛弈瞧见那池子里鱼还真个个肥美很,觉得有趣,道:“那还少些东西,不然还真颇具野趣。”
曲老立刻洗耳恭听。
辛弈道:“如果再添叶扁舟,那不凑个正好。”
人就真走。
这次辛弈提着口气直到看不见柏九,才舒出来躺倒在软榻上。垫子松软,他滚圈,埋脸在软靠上,股清清凉凉特别味道……是柏九身上味道。辛弈埋半天,才翻过身仰躺,日光散身,他张开手臂,浑身都暖洋洋舒服。就是胸口空荡荡发寒,让他忍不住将软靠拉过来抱住,感觉好受些,就这眯着眼躺在阳光里,睡着。
谢净生不能在京都久待,今日柏九给他在京都最好笑笑楼里开送行宴。来大多都是锦衣卫出身兄弟,谢净生和众人少不得对柏九敬酒。柏九在宴上向甚少说话,大家玩热闹,他在座上也颇显慵散,大家才敢更热闹。
酒至酣时自然不能少美人,男男女女只要是美人都是娇客。不过谢净生这个人有个有意思地方,他每每喝醉酒就会十分正派,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被众人又嘲笑番。
昨夜哄睡辛弈,柏九却没有睡。现在又喝不少酒,难免有些头疼,习惯性去摸腰间玉佩,又想起来扔在辛弈床上。想到辛弈床,就得想到辛弈。想到辛弈,他敲着案沿指尖就乱节奏。愣半响,突然觉得这宴到这个点已然无趣。
曲老合掌哈哈大笑,“若再上两三布衣渔童,就是桃林散境,美得很。”
两人便这边聊边转,不待到后边马场天已经暗,辛弈便停步,没去看,和曲老往
不如回去?
不如……回去。
这个念头清晰,柏九就忽然烦躁起来。有眼色怕他觉得冷场,赶紧又敬酒,这敬又是轮番不停。
辛弈是被曲老唤醒,醒来时外边已经黄昏。曲老让人上饭,站边陪着他用,末还怕他无趣,又陪着他在院子里转转。
辛弈乐和老人家转,两人就这在院子里走。到书房那块地,曲老给他指,“世子爷瞧,这池里都是庄子里挑送过来鱼,新鲜肥美,改日您要是有兴致,定要在这池里钓几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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