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九拨拨茶盖,道:“乐意。”
谢净生被卡音,也不敢追问您这是乐意啥?用不着这就是个麻烦,不早早丢开迟早烫手,没见今天圣上连他面都不愿意瞧眼吗,大人您真是率性可爱。面上还要维持大臣风度,只能干笑着道:“那、那就留着也不碍事,瞧世子乖巧,也可爱紧……”他说着着就见柏九抬起头,眼中分明露出然情绪,忙打住自己话音,咳声道:“不是,卑职就是觉得世子安静,安静。”
却见柏九莫名其妙笑笑,“难说。”
难说?
个小哑巴还能不安静?
中途有块方正跑马场,赤业在那里。”末,柏九唇角动动,道:“府里有几匹北阳马,也在处。”
他说途中辛弈直露出倾听神情,模样很认真,柏九拍拍他脑袋,道:“记清楚。”
辛弈点点头,酒窝直没消失过。
用膳时辛弈吃份量比谢净生还要多,谢净生本想打趣他几句,又想到已经死在婆娑城平王,想到辛弈这几年都在平王手底下,听闻还住着是马棚,恐怕没怎好好吃饱过肚子。已经到嘴边调侃就咽下去,说再也不出来。
用膳后辛弈去给他收拾屋子休息,谢净生看着他温顺背影,忍不住道:“平王,bao虐,看世子如今,恐怕更难权驭北阳。”
入夜丑时。
柏九还在案前,忽听曲老在门外轻声唤声大人,他丢笔,披上外衫打开门。见灯笼火光间曲老凝重脸,皱起眉。
还没走进屋子就能听见辛弈短促尖叫,那种急促短暂声音被卡在喉咙里,生生溢出绝望感。
柏九入门果见辛弈被按在床褥间,个小丫鬟本就怕惊动
柏九指尖推着茶盖玩,唇边嘲弄,道:“谁说要他回北阳。”
谢净生愣,道:“大人将他接入府中……不是为送回北阳?”
辛弈是个大礼。北阳三津只服燕王,燕王死后唯存世子被平王拿捏在手中百般刁难虐待,不过四年,已经足够平王被北阳人记恨辈子。辛弈是哑巴,北阳人是觉得他担不起燕王重任,但这绝不是平王能随意折辱他理由。如今柏九官位再进也进不什,只有爵位加封个二字平定王。说起来是风光无限权倾朝野,实际上却已与左党之间剑拔弩张。没有兵马切实在手始终是个隐患,如果柏九将辛弈健健康康送回北阳,将来如有需要,北阳三津定回全力偿还这份人情。
柏九狭眸半敛,有些慵散态度,“为什要送他回北阳?北阳人可从来没有求过这件事情。”
“那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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