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子,上朝时候他有资格站在陛阶之上,接受百官朝贺之后,再跪皇上。但他从来没有站过那个位置,起初父皇夸奖他谦谨,后来便觉得他懦弱,再到如今认为他故意陷君父于不义。
说来可笑,但这都是御书房那些奏折上写,所谓三人成虎,说人多,便由不得淳德帝不信,何况淳德帝向来是耳根子软。
“你方才,说什?”淳德帝拿着太子呈上来奏折,字顿道。
“儿臣愧对君父,但请父皇废儿臣太子之位,择贤另立。”萧承钧面色坦然,吐字清晰地回答道,昨日在御书房说出来,淳德帝或许会认为他在赌气,今日当着满朝文武说出来,这话便再也收不回。
满朝哗然,就连右相陈世昌也很是意外,那陶缪还什也没说,太子怎就自己认命?
和,却把魏氏气得发抖,贪图元夫人陪嫁,这可是个大罪名。
“太子妃莫要含血喷人,可没见过什陪嫁!”魏氏仔细想遍家里账目,确定并没有问题,前些日子她向程修儒要朱雀堂账目,世子嫁人,那些本就应该收归公中管……等等,朱雀堂账目,她要多少回都没要过来,缘何这次程修儒给得这般利索?
魏氏不由得抬头看向楼璟,正对上那双美若寒星眼睛,眼尾带笑,眸中没有丝毫温度,看得她阵阵发寒。
“既如此,不如今日便把事情说清楚,若是这其中有什误会,岂不伤家人和气?”平江候夫人笑着对众人道。
“是呀是呀,这事还是弄清楚好,若是让夫人背上贪图元夫人陪嫁名义,可就不好。”二婶永远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三婶没什主意,也跟着点头。
“儿臣自幼读帝王之道,然资质愚钝,终不能及皇父之万,”萧承钧声音沉稳有力,仿佛金石撞击之声,字字敲在人心,“清河之事,儿臣至今不知缘何会到这般田地,身为国储君
楼见榆狠狠地瞪着楼璟,这个逆子,今天明显就是来找茬,“所有人都去前厅。”他倒要看看,这小畜生究竟要耍什花招。
所有人都到安国公府正堂里,在中间竖个四开扇绸面屏风,男女分开来坐。
“你倒是说说,谁贪你母亲陪嫁,”楼见榆喝口茶,把心火压下去,冷冷道,“你若是拿不出证据,纵然你是太子妃,也要到皇上面前告你个不尊嫡母!”
朝堂上鸦雀无声,连那缥缈真人也没声息,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跪在陛阶下太子。
身着杏黄色太子朝服萧承钧,在铺着红毯陛阶之下跪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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