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顾玄都听
他
话，却似笑非笑：“自然是要同你下山去，
唯
花瓣都落在你身上，不跟着你跟着谁，况且……”
林如翡道：“况且？”
顾玄都语调微微严肃起来：“况且也有事相求。”
林如翡道：“不知何事？”
顾玄都道：“现在神魂衰弱，不能经常现身，想取回失落在各地旧物，还要麻烦小韭。”
林如翡：“……”他为何会生出种自己被人占便宜错觉。
林如翡犹豫片刻，小声道：“可否问问，玄都前辈今年贵庚？”
顾玄都面不改色：“还是比你大不少。”
林如翡道：“那是多少？”
顾玄都道：“来就问人年龄，是否不太妥帖？”
谁知顾玄都下句话却是：“可惜也开不太来。”
林如翡差点被这句话呛到。
顾玄都叹气，蹙眉：“花几年时间，就挤出这
朵花儿来，还偏偏被风吹散。”他忽起身，走到林如翡面前，伸手抬起他下巴，凝视着他眼眸，“好在总归是留下朵。”林如翡不由闭眼，感觉他冰凉手指，在自己右眼轻轻拂过。
“也足够。”顾玄都笑着道。
林如翡说：“前辈……”
林如翡讶道：“旧物？可知道落在什地方？”
“隐约可以感应到，可时间太长，有些模糊不清，还得靠近些才知道。”顾玄都道，“不过既然
林如翡想想觉得好像也有些道理，不过显然，顾玄都那句没大多少，可信度不是很高。
不过既然他愿意当前辈，林如翡便依他意：“前几日同王螣比剑，多谢前辈相助。”
顾玄都懒懒道：“也没帮什忙，就是随手捡根被你二哥折断桃枝给你送去而已。”
这顾玄都语调风轻云淡，说却是小孩子告状话，林如翡哪儿会听不出，哭笑不得说明日定好好问问自己二哥。
“这几日哥哥们同意去山下游历，不知玄都前辈是否愿意和同去？”自知这样要求有些过分，林如翡苍白脸颊上，浮起些许紧张嫣红，他微微抿着唇，低声道，“当然，若是前辈不愿，也不会强求，临走时也会叮嘱二哥，不会让他动院子里桃树。”
顾玄都道：“什？”
林如翡又叫：“前辈。”
顾玄都神色微妙：“前什……”
林如翡被顾玄都眼神盯有些毛骨悚然，好像前辈这个词激起某顾玄都某种不可言说兴趣似得，嘴唇嗫嚅片刻，又低低道：“玄都前辈，怎？”
顾玄都微笑道：“没什，你再叫声前辈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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