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好东西啊！”虞泰衔兄弟俩很是兴奋，曲老
画作千金难求，这
看就是今年刚画，果然如宋箫所说，是特意向外公讨要。
且不管里面两个老头子如何兴奋，虞家后辈们，见到虞棠出来，原本脸上笑意都收敛
几分，三三两两聚在起窃窃私语。
院子泳池边，撑着许多躺椅、遮阳伞，还有临时搭起来充气滑梯。年纪小些已经玩开，年纪大些则站在池边边喝饮料边聊天。
“那人是谁？”虞穆指指宋萧，问身边人。
“他呀，虞棠小跟班呗，来家里好几次，”另个堂兄弟撇嘴，“好像是叫什
……宋萧。”
轻轻活跟老头子样可不好。”三爷摇摇头，想起自己家孙子虞奇，也不好玩，每天就知道钻研那些电路板。
宋箫但笑不语，从背包里拿出副卷轴：“这个，是外公寄过来，
也不常来，就不分什年节，直接给您带过来，失礼之处，还望爷爷莫怪。”
虞泰衔跟弟弟对视眼，笑呵呵地接住：“这孩子，给送东西，还这客气。”
宋箫笑笑，并不多说。
虞老爷子心痒痒，着急想拆开看看，但是又守着华国礼节，不能当面拆礼物，便朝自家孙子使眼色。虞棠这才慢慢悠悠地起身，把宋箫拉起来：“走吧，咱俩下去玩会儿。”
虞穆眯眯眼睛，这个名字，最近似乎常听父亲提及。用手肘戳下身边姐姐虞珠：“你觉得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父亲……”
虞珠立时给弟弟个严厉眼神：“怎没听说过。”
虞穆跟姐姐对视片刻，不说话。
虞朗装作没听到姐弟俩争执，笑着迎上去：“小棠，你和你小朋友怎还穿这整齐，再不换衣服，可让兄弟们泼水啊。”
宋萧看
宋箫会意，跟着起身。
等两人走后，虞泰衔叹口气：“这年头，还有这守礼孩子，不多见吶！”不说米国华人，就是国内，也很少有人遵从古礼。在老人面前大呼小叫，说话做事没个讲究。
“曲老外孙，肯定不般。”虞泰英边说着，边夺过哥哥手里卷轴，兴致勃勃地拆开。
“别动，这是人家送给！”虞泰衔感慨完，发现弟弟拆自己礼物，立时嚷嚷着前去阻止。
卷轴之中，乃是副画作，画是个小城雪夜。全卷都是泼墨挥洒而出，非黑即白，寥寥数笔描画出远山、寒雪，已经在雪夜中晚归人。右上角提行小字，“小城雪夜”，落款是曲老别号，还有枚鲜红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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