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
雨
颗接颗掉在地上，很快就在地上积出水洼。苏鹤亭是被老苏切掉手指，他淋在雨里时，听见老苏在后面哭声。
老苏握住刀，狠狠心，切
下去。那下痛彻心扉，让他涕泗狂流，血都溅到他脸上。
对方说：“够男人，再来根吧。”
苏鹤亭攥着钱手发抖，他扔掉钱，冲两步，被拎起来。他喊道：“爸爸！”
老苏咬紧牙关，把刀尖对准自己食指。他猛地用力——刀悬在半空，他从喉间逸出哭声，鼻血和手上血混在起，几分钟后，他突然松开刀，大哭起来：“
还给你，想办法还给你！”
对方说：“说过，你切完，走人，不然你儿子就没。你怕痛啊？那这样好，帮你。”
苏痛得话不成句，在喘息中，仓皇否认：“他才多大？解，都是解！”
对方说：“是吗？那他没用，还是个拖油瓶，替你解决掉。”
枪口抵在苏鹤亭脑袋上，上膛声音清晰，让老苏发出喊叫。他不知是痛还是怕，道：“等等！”
他看向苏鹤亭，眼睛里亮晶晶，是眼泪。
苏鹤亭没见过老苏哭，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五百块，飞快地递向对方。
他拾起刀，对准老苏食指，刀就切下去。老苏再次发出号叫，让苏鹤亭浑身发抖。
对方说：“还有三根。”
老苏抱住手，拼命摇头。他张张嘴，脸上汗和泪起流，然后他说：“拿走吧。”
这句话像是魔咒，让他痛不欲生。他闭上眼，不敢看苏鹤亭，额头重重地砸在地上，声音颤抖。
“……把儿子拿走吧。”
对方道：“五百块可不够，要你来还才可以呀。”
老苏哽咽起来：“别这样。”
对方说：“不然怎
办？你能把自己右手手指都切下来给吗？如果你能，这笔账就算，可以拿着这些手指向顾客赔罪。如果你不能，就拿你儿子还钱啦。”
老苏道：“能！”
对方把刀递过去，指着老苏右手中指，说：“来吧，先从这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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