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把手臂收紧,将脸埋进苏鹤亭发间,声音很轻,仿佛在犯错:“可以抱你吗?”
谢枕书没有戴雾化器,十字星滑在他侧颊,有点银光。他锋利眼里满是不开心,手指蜷起,正揪着苏鹤亭。
苏鹤亭睡眼惺忪,跟他对视半晌,忽然抬起尾巴,戳下他大腿,道:“……你揪?”
谢枕书松开手指。
苏鹤亭说:“给你讲个秘密。”
谢枕书没有答话。
苏鹤亭“X”字反复启动,那是本能抵抗,他意识疲惫,无法再跟着刺激信号起兴奋。
福妈索性关掉改造眼,苏鹤亭“X”字顿时熄灭,半睁眼眸也闭上。整个人昏昏沉沉,在逐渐平复呼吸里睡着。受镇定剂影响,他睡得比平时更死。
那些狂乱幻觉尽数消失,浮上细碎朦胧梦。
***
“想见你。
口,听到那“扑通扑通”心跳声,以为是自己,他把胸口衬衫攥得更紧,潜意识里害怕自己因为心跳过快而死掉。
“猫,”谢枕书手上都是血,捧住苏鹤亭脸时蹭到上面,他用袖子给苏鹤亭擦拭,不断地唤他,“苏鹤亭。”
仓门打开,福妈竟然在几秒内换身裙装。她戴着顶黑色假发,盘起高髻,还插朵花。她看清仓内情况,微微挑眉,道:“哦……别喊,这小子死不,给看看。”
她入内,机械臂在仓壁上输入指令,升降台随即变化。
苏鹤亭躺好,胸口起伏剧烈。他半睁着眼睛,异瞳里“X”字格外明显。
苏鹤亭笑:“刚才梦到——”
他后脑勺沉,被摁进怀抱里。
谢枕书盯着墙壁,在漫长几秒里想不到任何借口。他大脑有点空白,除苏鹤亭呼吸声,装不下别东西。
半晌后,他说:“对不起。”
好像是触犯什禁忌。
“猫。
“想见你”
苏鹤亭抖抖猫耳,招架不住这样循环播放。他哑声说:“知道知道……去找你啊。”
谢枕书说:“嗯?”
苏鹤亭被这个“嗯”搞得心痒,忍不住想滚圈,结果身体还没有翻过去,就被制止。他意识渐醒,睁开眼,和谢枕书面对面。
福妈开启仪器,说:“臭小子迟早要完……不好意思,记性不好。你是姓谢吧?”
谢枕书低声“嗯”下,耳边十字星轻轻晃动。他来得匆忙,甚至没有戴雾化器。
福妈摸摸下巴,对这个“嗯”十分满意。
——哦不。
她是对没戴雾化器谢枕书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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