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早上好，能替
接通大姐头吗？
苏鹤亭正在心里练习。
这会儿天还早，街道上弥漫着浓雾，天很阴，快要下雨
样子。
苏鹤亭手机突然先响
，是个陌生号码。他没多想，接通问：“喂？”
对面沉默。
他在等什
，犹豫地说：“拜拜？”
谢枕书眼神深邃，有些黯淡。但他神情不变，坚定地说句“再见”，就转身拉开门，匆忙离去。
隐士甚至来不及拦，只“欸”
下。他挠头，回头替谢枕书向福妈解释：“他们接任务，上班时间没个定数，估计是雇主在催……来做饭啊妈妈。”
隐士和福妈去厨房，只剩苏鹤亭在原地。他还举着露露，看门口铃铛停，才收回目光，对露露说：“看什看？再看把你吃掉。”
露露朝苏鹤亭骂骂咧咧地“喵”几声，苏鹤亭把它放回地上，它追着福妈跑。
苏鹤亭眉间微皱，预感到不妙。他再次问遍：“哪位？”
“你好朋友，”对面卫知新微微笑，把手机放低，请苏鹤亭听，“是不是叫佳丽啊？”
苏鹤亭心跳加速，他听到尖叫。不，那已经不是尖叫，是惨叫。佳丽惨叫穿过听筒，刺在苏鹤亭耳朵里。他在这刻握紧手机，隐约颤抖起来，声音却很冷静：“你在哪？”
“在交易场三楼等你，”卫知新清晰地说，“狗、杂、种。”
苏鹤亭挂掉电话，雨点拍在他脸上，他朝着交易场方向拔足狂奔。
苏鹤亭大概能猜到谢枕书走原因，他已经下线两天，惩罚区白昼该结束。
要不要帮忙？小顾还受伤。可他该怎跟大姐头说？你好，自愿来上班，快把弄进惩罚区？
苏鹤亭顿早饭吃得心不在焉，被福妈骂好几次，他只耳朵进只耳朵出，心里还在盘算怎打给和尚。
吃完早饭就解散，隐士还要回去拼头。
苏鹤亭独自走在街上，在等红绿灯时掏出手机，把和尚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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