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刚才没人讲话,现在话像豆子似往外蹦:“见过就好,别看福妈脾气不太好,却是个好医生,改造手术就是她做。”他说话时,尾巴已经拍到谢枕书腿弯,但他浑然不知,“黑市里能调反应神经医生就几个,福妈是……”
隐士皱着眉毛,睡得不安稳。他盖着小毯子,听见阁楼里有窸窸窣窣声音,料想苏鹤亭醒,便骨碌爬起来,兴冲冲地攀上去,冒出个脑袋:“醒啦?听你俩——”
他话讲半,呛住。脑袋在诡异沉默中往下沉,只露着双眼睛,目光在谢枕书和苏鹤亭之间打转,小心提问:“你俩聊什,要这样抓着手?”
”苏鹤亭尾巴在被褥间拍拍,“醒有会儿。”
谢枕书问:“伤口疼吗?”
苏鹤亭要面子,认为晕倒有损形象,立刻回答:“不疼,点都不疼!”他说完又怕自己太刻意,专门加句解释,“架打多,这都不算什。”
谢枕书没回答,也没松手。
苏鹤亭马上换话题:“隐士呢?”
真奇怪,也没人要求,他们两个讲话声音却都很小。
谢枕书听他问隐士,看他片刻:“在楼下睡觉。”
“哦,”苏鹤亭理所应当,没有怀疑,“福妈这里没几间卧房,他只能睡沙发。对,你见过福妈吗?”
他说“福妈”正是这里主人。
谢枕书点下头,他刚睡醒,神情懒懒,但看着没比平时轻松,仿佛梦里也过得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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