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逃命,”苏鹤亭靠回椅背,半仰着身,“是你说,检查员对这种卧底见个杀个。上线就看到他,当然要跑。”
大姐头盯着他,没有言语。少顷,她放松下来,继续搅动自己感冒药:“跑哪儿?发个短信都没空。”
“你都追踪不到,怎发短信?”苏鹤亭心思百转,抬手摩挲着自己嘴角,那里被枪托砸过伤痕完全好。他跟大姐头对视,忽地笑,忽悠道:“惩罚区里有屏蔽器,知道吗?主神系统对你们有所警觉,那些脾气乖张人工智能根本不想被窥探。或者,猜,它们知道你们在找什。”
大姐头说:“不可能。”
“为什不可能?”苏鹤亭故弄玄虚,“仔细想想,限时狩猎是黑豹实验,相关信息都被封锁,除主神系统,谁还会给你们透
“三、二……”
检查员衣角微动,他看着苏鹤亭手松,原地消失。水管还在“哗啦啦”地喷水,打湿他裤腿。他独自站着,指间空荡荡。
***
苏鹤亭第二次坠入晕眩,好像刚刚从跳楼机上下来。他睁开眼,忍住干呕冲动,扶住座椅。炙热阳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房间里空调风。那风吹得他背部凉透,恶心感加重。
“关掉,”苏鹤亭把脸埋进手臂里,“别吹。”
:“还来吗?”
苏鹤亭鬼使神差地又“嗯——”声,仿佛不答应这手就抽不回来。
检查员不太信:“铃铛你会戴吗?”
苏鹤亭说:“……戴。”又在心里默默接个“吧”。
检查员得到答案就松开手,拿正水管,想把水关。
“你在惩罚区里消失二十三个小时,”大姐头手撑脸,手搅动着感冒药,“要不是你生命监测器还正常,都要以为你死。”
“你们信息追踪做得太烂,”苏鹤亭摁住饿痛胃部,抬头眉梢微挑,“可是孤军深入。”
大姐头瞧着他,眼神犀利:“你去哪儿?”
“逃命,”苏鹤亭说,“日落后是屠杀时刻,待在原地容易死。从上线跑到下线,累得半死,有什话不如等吃完饭再说?”
“少来这套,”大姐头摁开惩罚区三维投影,从线条中找到闪烁着小星星,“你在这里遇见检查员,然后就消失。你去哪儿?”
苏鹤亭后知后觉,拽住检查员衣角,没让他走:“你不是有预知能力吗?”
检查员刚准备说什,苏鹤亭脑袋里就“叮”地响起提示音。
糟糕,时间到。
“惩罚区体验结束。
“请保持呼吸,准备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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