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就抱着双臂，坐在门口守着，像是来捉离家出走儿子
老爸。
“喂，”苏鹤亭又从门帘后探出身体，问
和尚
个问题，“检查员真是系统？”
和尚跟不上话题转变，先点点头：“是啊。他生活在惩罚区里，总不会是人吧。”
“哦……”苏鹤亭半信半疑。
“
们真人检测万无失，”和尚说，“不会判断错误。”
蝰蛇咬紧牙关：“对不起，不知道！”
“再来遍。”老板摁住蝰蛇胸口，“他扯掉广告牌，朝你冲过来，速度很快。然后你被他打飞鳞片，接着被他卡住咽喉。”
蝰蛇仿佛再次回到那个瞬间。
他后脑勺重重磕在地面，猫崽摁着他，他快不能呼吸。随后猫手指在他眼前放大，他甚至没能反应，连叫声都慢步。
“不……”蝰蛇脑内剧痛，放声大喊，“不要挖……”
。他抬起只脚，让雨水冲鞋底：“卫知新，那家伙是不是叫卫知新？只想告诉他。”
他声音不大。
“比赛有输赢，玩不起别下场。”
***
蝰蛇眼前片黑暗，他脑机接口附近有老化疤痕，所以没有插连接线，但他头部粘满圆盘电极。
苏鹤亭抄回兜，入内。他绕过热情领头机器人，从小矮子托盘里拎起瓶水。
猜错吧。
苏鹤亭拧开瓶盖
老板问：“他那只改造眼在干吗？”
蝰蛇在泪流满面，痛得浑身抽搐。他迫使自己在这无限痛苦中睁大眼，像是在迎接苏鹤亭手指。他紧紧盯着猫那只改造眼——
片平静雾霭蓝。
和尚盯着那片平静天空，问苏鹤亭：“你要回去补觉吗？”
苏鹤亭趿着拖鞋往里走，打个小喷嚏，只回复个简单“啊”，算是应答。
“老板，”蝰蛇闭着眼，在电信号刺激里呼吸急促，声音颤抖，“对不起。老板，对不起……”
老板手隔着手套，拎起蝰蛇尾巴，那里是被子弹打烂地方。
“他速度好快……”蝰蛇头部动下，“被摁住……他手……草！”蝰蛇像是在脑袋里又经历遍，他痛苦地喊着，“他用手掏掉眼睛！干他——！太痛，太痛！老板，对不起……”
蝰蛇猛地抽动身体，额角青筋,bao起。他声音都变调：“别再重复……”
老板仁慈地摸摸蝰蛇尾巴断口，残留毒液已经被处理干净。他声音非常温柔，好像感受不到蝰蛇疼痛：“知道，知道……不要总是重复，蝰蛇，再想想细节。他有只改造眼，那眼睛是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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