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怕就没意思。”阮肆说,“不如说明知差距甚远,却依然无法停下想要挑战冲动。看过陈老之前执笔那部片子,高中考题还考过。不用任何人来提醒他声望和徽章,仅从文字仰望里就明白差距非凡。”他停下,抬头呼出气,“你有过那种感觉吗?非常钦佩某些人或某些作品,却没办法克制住自己战意。这些人或作品在你眼里非常优秀,优秀到让你不仅为之感动更因此热血沸腾,忍不住去想——也许能超越,或许能并肩。”
“微妙。”沈修略点评,然后道,“不过很巧,这种疑似自负心理也常常感受到。与你‘某些人’不同,只想超越‘某个人’。”
“直在怦怦跳。”阮肆拍拍胸口,“非常刺激感觉。”
沈修沉默几秒钟,“怦怦跳……你不会爱上老头吧?”
阮肆:“……”
挂电话结果就是睡不着觉。
阮肆从小床上翻坐起来,点根烟,开床头灯靠床头看笔记本。非常厚笔记本堆积在床头柜,记载着他们在这里每步每个痕迹。纪录片分为各个单元,每个单元都有特别文案。他们旁白沈修找孔家宝,又是业余,沈修似乎把这场旅途全然当作兴趣,而非他今天提到比赛。
阮肆弹烟灰,把还剩三分之二烟碾灭,看下时间,换衣服,出门。
这里六点钟天还没亮,但已经有人气。阮肆套着羽绒服,下台阶时候看见正好出来上厕所沈修。
“这早。”沈修在寒冷空气中搓搓手臂,“哪儿去?现在小学抓得这紧,天还没亮就上课?”
“你笔很有意思。”沈修话锋转,“和你这个人呈现出感觉非常不同……不,倒不如说是格格不入。当初在给你发邮件之前,们直幻想择席是什样人,但见到你却截然不同,打
“紧张。”阮肆抄起兜,“出门转转。”
沈修看下天,“起吧。”
两个人从院里出来,漫无目地往草原走。毡房已经有升烟,挤牛奶人家早就醒。脚踩在湿润枯草上,头顶还有隐约将熄几颗星星。整个世界非常安静,白肩雕都没见踪影,鼻尖触碰着冰凉,清晨头脑异常清醒。有早起蒙古老人坐在毡房门口,端着滚烫奶茶,在朦胧中,唱着悠远又寂寥蒙古长调。
“你点都不紧张吗?”阮肆吹着冷风,问沈修。
“不紧张。”沈修打个哈欠,“不值得紧张……们初衷只是为拍出自己想要东西,参赛是顺道。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怕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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