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肆:“……多读点书不好吗?互联网时代哥,别还搞狭隘地域歧视。要考内蒙古是不是还得先学扎帐篷?”
“你说得也心动。”孔家宝来劲,“你要是学什套狼、烤肉,记得打电话给,也过去玩。”
阮肆:“黎凝不容易,跟你玩这久还能名列前茅。”
孔家宝:“……”
当校服外套罩在身上闷热,所有人都换短袖,午间越来越躁,倒计时只剩薄薄几页时候,之前直猛压紧按生活突然被松开,变得温情十足。女生同学录各式各样,传在教室里轮回,每个人给自己相熟不熟同学留着离别语,标记着即将告别青春。阮肆收到不少最后情书,积在抽屉里,不认识名字居多。他拍抽屉,发给直没有上线秦纵。
开始回温,春暖花开来不及欣赏,外边柳絮漫天飞。孔家宝对这东西过敏,死乞白赖地让他妈请两天假,回来上课那天都浑身无力。
“怕是有病。”孔家宝瘫痪似倚座位上,“上课就浑身难受。”
“抽顿行。”阮肆翻着厚厚卷子,“陈麟,掏他拳,帮他刻苦。”
“别人都是逢高考瘦几斤。”陈麟回头嫌弃地看孔家宝,“你这又长胖吧。”
“愁就胖,怎地吧!”孔家宝说,“组织不能因为体型来质疑对学习热爱!说肆儿你别看,来聊聊天嘛,马上毕业谁还跟你这聊,好好珍惜行不行!”
追哥小姑娘太多。
他配上得意表情包,只跳钢管舞风骚兔子。秦纵没有手机,已经很久没上过线,阮肆这小半年里每天发消息堆积起来,都能汇成“想你”三个字。
照毕业照那天所有人都穿校服,运动服背上被写满签名,黄佳丽跟他们个个合影。夏婧叫他们几个,
“你跟你妈商量好吗?”阮肆问。
“没有。”孔家宝说,“妈不同意,定要让报本地本,说考北京也上不好学校,还不如留在咱们这儿,左右能找人关照。听,肯定不愿意,成年人干什啊,非得靠着他们打点才能活?就给她说你要去哪儿,她听完之后激动得拽着使劲劝,生怕跟着你报新疆去。”
“新疆是太远。”陈麟又摸出棒棒糖,还没拆开,阮肆和孔家宝就齐声,“你哪儿来啊?天天都有棒棒糖!”
陈麟咬嘴里,“……禽兽塞。”
“妈还说,你爸妈真是心宽,也不怕人送出去回不来。”孔家宝顺着自己胸口,“你去哪儿之前是不是得先学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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