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想写。
阮肆看眼课表,最近年级又在早读课前开个早早读,每天早上起得早,晚上晚自习也延后半个小时,回去再背背书就差不多该睡。白天题量大……不好抽时间。
“看什呢?”孔家宝在后边小声问。
“未来。”阮肆深沉地回答。
“哇靠,”孔家宝说,“快别提这词,最近听得反胃。”
“噢。”阮肆都进教学楼才问,“他要是去上海,乐队呢?”
“不知道。”秦纵说,“就是他敢坚持玩这个,谢凡和李修也不敢。尤其是谢凡,这段时间挺纠结。”
“知道,听语文组老师们说。”阮肆上着楼,“都说他要是不上,太可惜。”
“倒是觉得他放弃更可惜。”秦纵站到分道口,“他架子鼓很酷。”
两个人相对,阮肆说,“去吧,进教室。”
“什声音?”阮肆不解。
“心碎声音。”秦纵抖掉他手,把豆浆塞给他,“大冬天也不给点温暖。”
“你好意思?”阮肆吸着热豆浆,“天天晚上都在送温暖。”
“好感动。”秦纵说,“天天被踹地上醒过来。”
“那都是小问题。”阮肆安抚道,“清醒时候就不会啊!多疼你。”
“那就好好做你题。”阮肆盖上信,靠回椅背。
写吧。
说不写也控制不住啊。
“今天。”秦纵垂眸看他,“想要。”
阮肆目光扫眼走廊,没什人,他才压低声音道,“今天也很爱纵宝,去吧皮卡纵。”
“哒。”秦纵心满意足地转身。
阮肆上课时候把约稿函拿出来翻看,想挺久,在十二万字规定上犹豫。他最近资金告罄,旧稿也都退干净,正寻思要不要动笔。可是时间紧张,每天能跟秦纵接个吻都是挤出来,除午休课间和自习,几乎没什空闲时间。
没空闲。
“别说。”秦纵忍无可忍地塞他嘴油条,“简直闻者落泪。”
“今晚上要去酒吧吗?”阮肆吃着油条问。
“去吧。”秦纵说,“十二月有个演出,陈麟准备挺久,这段时间赶着练习。”
“他晚自习敢翘吗?这会儿抓得严,苏老师盯他盯得也紧。”阮肆咽下油条。
“打个招呼就行。”秦纵呼着热气,“也不能指望他突然爆发考个高分,乐队还是他重心。况且苏老师在上海给他联系个新老师,他得争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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