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非常礼貌,像是听不懂他意思,甚至笑几声,继续亲和地说,“那也行……直拖到今天,就是怕耽误你学习,高中紧张,注意身体。那改日得空再打扰。”
对方沉默,秦纵等会儿,就打算直接挂电话。手机还没从耳边拿开,就听见婴儿哭声。
“如果是找秦跃,那你打错。”秦纵平静道。
“……找你。”对面女人说。
“请讲。”秦纵望着漆黑钢琴盖,“时间宝贵。”
“是你爸爸妻子。”她这句话带点不明显地炫耀,也许她不自察,但对于秦纵而言就是炫耀。
白天直待屋里等着长蘑菇是吧。”
“也想啊。”谢凡可怜道,“但是长这帅都没人要,除架子鼓也不会别。”
“既然这样。”阮肆温柔地用啤酒罐拍拍他撒娇卖萌脸,“出门五十步,左转上坡,风口蹲。正宗都市西北风,管饱。”
“……”谢凡说,“肆哥你会不会套路?这会儿不应该是霸道总裁风吗,说‘养你’这种炫酷狂拽苏到不行台词才对啊!”
“养你不如养鱼。”阮肆丢罐,“看着就比你舒心。”
“久仰。”秦纵指尖在钢琴盖上无声弹动,他索然无味,“爸爸妻子,爸爸不在这里。”
“突然打电话,可能唐突到你,希望你不要见怪。直以来就知道你,多次与你爸爸商讨,想要请你来家里坐坐,吃顿饭也好。都是家人,这生分怪让人伤心。你爸爸不便开口,就冒昧打扰……你这个周末方便吗?”她讲话声音很温柔,与舒馨是截然相反类型。
“太客气。”秦纵笑,钢琴盖冰凉,他手指逐渐放慢动作,变成无意义地垂落。他说,“课程太紧,就不麻烦您。常听爸提起您,还没恭喜您喜得贵子。吃饭再说吧,过几个月就该过年,要是方便,咱们军大院见见就行。”
可是秦跃敢把她带去军大院吗?
起码近几年是不敢,秦纵还没成年,就是老爷子手里掌中宝,谁惹他不开心,谁就得遭罪受。况且舒馨再怎不好,也是当初秦卫国亲自点头过来儿媳妇,和这位私下水到渠成不样。
“你人身攻击!”谢凡怒道,“要告诉全世界你和那谁谁事儿!”
“你试试。”阮肆侧眸,“揍不死你。”
谢凡:“……口亨。”
秦纵到家,和阮城李沁阳起吃晚饭,做题时候想起手机放隔壁。他刚打开门,就听着手机铃响。来电显示是未明,不过是本地。
“您好,”秦纵接电话,“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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