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肆看天气逐渐热起来,眯着眼也受不光线刺眼,索性起身敲敲窗户。老太太又在里边用音响放迪斯科音乐,阮肆扒窗口喊,“奶奶!中午吃点清淡凉菜吧。给您摘菜打下手行不行,咱们再煮点绿豆汤。”
老太太戴着老花镜缝东西,在嘈杂音乐里竟然能听清阮肆说什,“诶,行行行。”
阮肆仰头被晒脸,“再切个西瓜带瓶冰水,省得人中暑。”
中午老太太给秦纵
“你天哪有时间?你爸爸不是说现在学习特别紧张吗?”阮胜利在台阶上磕磕烟斗,“你妈妈知道吗?”
“爷爷。”阮肆摘下草芯,“别提这伤心事,咱们讨论下钢管不好吗?”
“看今天粽子走得早。”阮胜利反问,“哥俩个吵架吗?”
“没有啊。”阮肆说,“哪能和他吵架。”
“这让着他?”阮胜利侧目,“总算有点哥哥样。”
干净T恤,回身拿床头上放草帽,对阮肆说,“你再睡会儿吧,奶奶还没醒。”
“那你自己玩去。”阮肆打个哈欠,挥手道,“去吧。”
秦纵出门,原本还脸困倦人非常敏捷地坐起身,把掀开薄毯看眼,又重重地倒回去,有点不可置信地望着天花板发会儿呆。随后他真探手下去,边咬牙切齿烦闷,边自力更生。
阮肆起床时候秦纵已经出门,他叼着狗尾巴草蹲台阶上,脸苦闷。阮胜利从后面过,踢他屁股脚。
“在这唉声叹气什呢?”阮肆问。
“不直都这样吗。”阮肆叹气,“不会和他吵架……俩能有什吵?从小到大都是。他那脾气,虽说现在看着内敛闷骚,可真吵起来多半得是水冲龙王庙,跟哪能吵起来。不是,们怎偏这儿来?您就别操心,没事。”
“那你蹲着叹什气?”阮胜利说,“你奶奶扒窗台边看老久,担心着呢。”
“这不是,”阮肆对窗户里边老太太挥挥手,念道,“琢磨钢管吗……”
老子钢管直。
这话现在听着有点像放屁。
“你不懂啊爷爷。”阮肆回头,比划着说,“你……你知道那种钢管吗?特直那种,你说它怎就突然带点弧度……还找过女朋友……这算什事儿啊?”
“你这话讲得乱七八糟。”阮胜利皱眉,“说什呢,会儿钢管会儿女朋友。”
“所以说你不懂。”阮肆齿间磨磨草芯,“也正琢磨怎回事儿呢。”
“你找小女朋友,”阮胜利也蹲下身,“你什时候找小女朋友?”
“早。”阮肆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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