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这多,那也是读书多。你倒是想想,可你想不出来啊,因为你书读得少。你要写东西,
“正在寻找生命中缪斯。”阮肆指尖飞快地转着笔,“带给汹涌灵感……看啥啊爷爷。”
“你这字鬼画符似。”阮胜利背着手探出头,“练得字帖都去哪儿?”
“都给秦纵……”阮肆咳声,“放荡不羁多符合。”
“行吧。”阮胜利向他伸手,“来给你露两手。”
“呦。”阮肆恭恭敬敬地呈上笔,“阮老您请。”
鬼!”阮肆挥手,“找不着就不找,下午去接你。”
“挂个牌子等你认领。”秦纵说,“鼓励下!”
“……哒哒哒。”阮肆看见阮胜利在浇花,硬是给拐开哒,“加油加油,快滚蛋。”
秦纵笑着扣上阮肆今早给破草帽,顺着林道路晃上去。
今天天气照旧酷热,阮肆跟着阮胜利把草木都浇水,就在面对窗小桌子前摊开稿纸,准备新故事大纲。他不擅长写大纲,时常随着人物感觉发散,但故事要讲究逻辑,比重失衡常成为他被拒稿原因。如果不能调整好这点,那他也就只能写写散文。写故事是快乐又简单事情,但它同时也是艰难又漫长学习。并且开始,他以为这只是孤独自修行,然而随着他逐渐被打开视野,越来越发觉并非如此,去听读者对作品发出声音,同样也是学习。
阮胜利把稿纸正过去,说,“题个什名儿?”
“择席吧。”阮肆说,“特酷。”
阮胜利练是瘦金,说来有点故事。据说老头年轻时候只是字好看,没怎练过。但对头秦卫国练正楷,最瞧不上就是瘦金,阮胜利听后回家就备齐家伙,开始苦练瘦金,为就是要秦卫国说声服。可惜两个老头见面就互怼,直没机会用上。
“择席。”阮胜利边写边说,“这名字不大好,依赖性强,是软。叫出来意思简单,没什底蕴,也没什书香味,不够那什,不够格调。”他停笔,点点阮肆,“个名字把你给透露得干净。”
“这意思不就是认床吗?”阮肆看着字,“这想得也太多吧爷爷。”
可惜秦纵出门,
作为专业软吹,资深老粉,他看过阮肆所有稿子。从小学到高中,连废稿都没有落下。
阮肆转着笔,靠椅背上前后摇晃着椅子。目光透过打开窗户,穿过小菜园篱笆,落在摇曳芦苇和粼波水面上。
然后他坐个小时。
“发呆呢?”阮胜利带着小板凳要去后鱼塘,正看见他呆在桌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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