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不过气闷热让背上汗珠滚滑。随着分针移动,考试结束铃声如期到来。监考老师宣布停笔,后排开始向前传卷。秦纵夹着笔起身,走出来教室先去
“散场篮球场见。”秦纵挥挥手,上楼。
到考场坐下大概有十分钟,看着墙上表,监考老师该入场,后门忽然有人打个口哨。秦纵回头,门边站着阮肆抛样东西过来。他接到翻手看,竟然是小瓶风油精。阮肆做个开盖动作,然后晃回自己那间考场去。
夏婧正趴对门教室第排,看得清楚。她咬着笔盖,回头对闺蜜小声说,“就觉得自己特多余……”
秦纵擦点风油精在手背,味道冲得他眼眶发酸。第场语文阅读题多,如果没有这味道刺激,他还真可能睡过去。因为睡眠不足,脑袋里昏昏沉沉,写作文时候停顿两三次。
“你用十年来弹钢琴。”舒馨漂亮指甲狠狠划在琴谱上,“十年啊秦纵,你怎就永远只能弹成这样?你感情都给谁?你为什就不能用点心对待这件事!”
。”
“你还来劲?”阮肆给他脚。
孔家宝“操”地往前蹦蹦,“正经说回来,夏婧你就真不打算再挽留挽留?”
“不打算。”阮肆被晒得犯困,“就这着吧。”
期末考催得急,这周体育课都停。阮肆就是在这周自习课上把旧稿给修完,厚实笔记本颠在手里有点分量,他抽个时间,把稿给寄出去。
压在胸口情绪让秦纵莫名烦躁,他抬手揉把头发,可是声音就是挥之不去。
“你连这件事情都做不好。”舒馨失望地盯着他,“还能对你有什期望?你梦想呢?难道不是钢琴吗?秦纵,为什就不能再努力点!你沉默干什?你怎能和你爸爸样,沉默永远无法解决事情,这是逃避!你不要逃避,你得往前!”
秦纵笔尖用力在最后画上句号。盛夏燥热将他压抑在窄小牢笼,他被铐着无形枷锁,困兽般失声地寻求发泄。
他不会逃避。
他永远不会逃避。
舒馨带团回来,要在家里休息半个月。秦纵闲时急剧缩减,阮肆每天开着阳台门到十点左右还能听见他在练琴。早上叫秦纵时间越来越长,考试那天去学校路上,秦纵就靠在他后肩眯路。
“昨晚几点睡?”从车棚出来时,阮肆问道。
“两点。”秦纵精神不太好。
舒馨给他报级考,都赶在这段时间里,正和期末考挤块。
“会儿别睡着。”阮肆脚步顿顿,“你上去吧,赶紧找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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