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孔家宝鄙视,“就你还想听肺腑感言?只说给黎凝听。陈麟昨天进去你知道吗?”
“进去?”阮肆怔,“哪儿去?”
“局子里啊。”孔家宝搓着手,“说是
“新朋友挺多。”秦纵俯身专注在球上。
“那挺好。”秦跃撑着台球案盯着他,“不过还在学校里,朋友圈别扩得太宽,出范围事多人烦。新朋友混哪儿?”
“又不是混社会。”秦纵笑笑,“就是在烈焰打工。人挺仗义,特实在。”
“仗义不是有肆儿吗。”秦跃拍拍他后肩,“别交新朋友忘老发小,没事多和肆儿起……你妈这段时间不在家,爷爷那边虽然远,但老人心里惦记着你,多多少少要问几句。你在学校里没什事吧?”
“没有。”秦纵杆入球,干净利索。
是她心头肉,她是期望加持,不愿意半途而废。”
“知道。”秦纵望着倒映街景,树影打乱他映在车窗上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目光,只能听见他说,“明白。”
车里有瞬寂静,气氛不知何时变得凝固,停滞尴尬有几秒反复。
“还是去俱乐部吧。”秦跃看着红绿灯,像是没察觉,“老地方打球。”
“嗯。”秦纵回答。
“漂亮。”秦跃赞声,就没再提这事。
晚上秦纵回家,换衣服时候摸下外套口袋。
烟果然没有。
次日要给黎凝过生日,秦纵和阮肆到她家时,孔家宝就将两人拽进卫生间里。
“干嘛。”阮肆拽回T恤,早上才凹好造型这会儿也不能乱,他对着镜子问,“你要在这对着俩彩排下表白?”
两个人岔开话题,各自如常。到俱乐部,上三楼老地方。这里打灯讲究,地方干净,放着舒缓音乐。秦跃挑个靠里边桌,却没带秦纵打斯诺克,而是玩中国八球。开球照例是秦跃,他以前是特种兵出身,近几年混在商场应酬里,身材也没过度走样,看得出是定期锻炼。
秦纵台球是秦跃手教,从架杆手势到撞球姿势都和秦跃如出辙。他仿佛在某种程度上真成为秦跃和舒馨结合体——拥有秦跃形貌体格,舒馨技艺偏好,然而遗憾是,他似乎对此并没有多喜悦。
他不喜欢成为“谁”,他要做是秦纵。
中途休息时秦纵脱外套去卫生间,秦跃在挂衣架边抽烟,目光瞟见他外套口袋露出烟盒。原本只是扫眼,却因为某些缘故渐渐拧起眉。
秦纵回来再开球时候,秦跃把烟在烟灰缸里碾灭,问句,“最近交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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