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孔家宝笑:“你这吹,把他都吹成福音战士。阮肆给你糖吃啊?天天说他好。”他指指沙冰,“你要是能这夸夸,就星期请你吃三次冰。”
“别听他扯,夸完他转头就忘。”阮肆抬手把空盒抛进垃圾桶,对秦纵说:“不许夸。”
“嘿。”孔家宝气笑,说:“你这人怎这小气!家钰,夸他,看哥多大方。”
孔家钰还吸溜着鼻涕,没来得及开口,阮肆就给贴张纸巾,“你擤完鼻涕再说话。”
因为每天这来回,导致很久以后,秦纵对这段时光记忆最深刻就是阮肆骑车时扬他脸清爽肥皂味。
“汪!汪!汪!”秦纵喊得脸都涨红。
阮肆说:“叫得跟小奶狗似。”
“别喊弟!他这欺负你呢。”孔家宝才跟上,刹车停边上挥手道,“请冰棒,走走走,别飞。”
孔家宝请吃沙冰地方就是上回遇着黎凝那家奶茶铺,从那次之后他天天要到这喝点东西。
“意义非凡,你懂不懂?”孔家宝搅着冰,靠车边撩把自己凌乱蘑菇头,望天空忧郁道,“她没和你说过话,明白你不懂。们这些人烦恼,你——”
校服外套被吹得后扬,迅速后退街景模糊,他轻轻吹起口哨声组成散漫儿歌。温烫阳光贴在背上,回家心情似乎带着每个人都不同独特气味,除——
吹起来外套拍秦纵脸,他不得不埋头抵在阮肆背上,顶得阮肆背疼。
“秦纵!”阮肆挺直腰,“你要挨揍。”
秦纵被外套蒙住口鼻,只能再撞两下示意自己听见。阮肆车拐,在边栏上擦个边,险些撞歪车把。他把秦纵后领拎起来,道:“来劲?”
秦纵被这拎,脖子就没。他鹌鹑似扑腾着双臂,顺口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谁先动手谁小狗。”
阮肆
阮肆脚把他蹬开,说:“你有种把这铺买下来,天天请黎凝喝奶茶吃沙冰。”
“那得等长大。”孔家宝说:“还真想买下来。如果有钱话。”
阮肆坐长椅上,秦纵舀口冰,问他:“黎凝是谁?”
“三小第,宇宙无敌!”孔家宝立即接声:“下回见着真人你就知道。”
“三小第是软软。”秦纵含着冰道:“超酷!超强!”
“学得快啊你。”阮肆掐住他还带婴儿肥脸,“谁小狗?谁小狗。”
秦纵被捏得口齿不清,脸蛋受尽蹂躏,他只得含糊道,“汪汪汪。”
“再汪。”阮肆被逗乐。
“汪汪汪!”
“大声点。”阮肆说:“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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