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巴掌呼在景王后脑勺上,“少罗嗦!”打完,开始交代接下来安排。
善后之事交给景王,安抚将士交给凌王,汪公公去把底舱奴仆叫上来清扫船只,高鹏将鲛人提去给国师审问。这海怪巢十分凶险,鲛人不可能不知道,必须好好审审。至于皇帝陛下自己,则脱下沾鱼鳞和腥味鲛绡外罩,背着手怡怡然地转身回房,他有更重要事要做,得去看看蠢奴和蠢儿子。
进屋时候,苏誉正坐在床边揉着磕疼脑袋,方才只顾着看外面还不觉得,这会儿才发现后脑勺还挺疼,抬手摸竟然鼓个大包。
“怎?”皇帝陛下蹙眉,三两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没事,刚才摔个跟头,磕到头,”苏誉放下手,站起身来,看看皇上,“有没有伤到……嘶……”话没说完,皇帝陛下那修长有力手就附到他脑袋上,碰到大包,顿时疼得倒吸口凉气。
千百将士浴血奋战,漫天龟壳鱼鳞,虎鲛声如鸳鸯,嘎嘎之声不绝于耳。
其中最为英勇莫过于景王殿下,袭黑衣在海浪中穿梭,手持两柄银光闪闪鱼叉,左右开弓。招式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多余动作,手起鱼落,仿佛暗夜中杀手,穿梭在鱼群中,所过之处,片鳞不留。
虎鲛虽凶,毕竟身小,且只有对尖牙,能伤人却很难杀人,不多时就被杀得七七八八,几头直在猛撞船身鲑被射杀后,剩余虎鲛就生出退意,不再往船上跳,纷纷试图潜回海中。
景王哪里会给它们这种机会,当机立断,迅速撒网。四散奔逃虎鲛被捞上来大半,在甲板上堆成小山。
“嘎嘎嘎嘎嘎……”网中虎鲛摆着蛇尾叫唤不听,仿佛上百只鸭,吵得人头大。旁边还有两只没有死透鲑,“哞——”地嗓子,害得刚刚跳上船景王差点摔下去。
“真是蠢死!”皇
皇帝陛下不耐烦地掌拍到鱼头上,扯着嗓子嚎叫鲑立时死个透彻。
“皇上且慢!”凌王扔下手中银枪,个箭步冲上去制止皇上动作,摸把脸,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海水,急急地说,“这玩意儿个头大,杀死不好放置,很快就要坏掉。”
言下之意,就是这鱼死就不新鲜,过两天还怎吃?
皇帝陛下微微蹙眉,抬头看看那堆虎鲛,踢身边景王脚,“把鱼挪到别船上去。”
“皇上,臣刚刚杀敌无数,您不赏就罢,还这般拳打脚踢!”景王将鱼叉往地上扔,撸起黑色广袖,副士可杀不可辱要跟皇上拼命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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