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找羽毛其实不算什
难事。虽然
共来
百五十几个弟子，但并非人人都出类拔萃。实际上，无极剑宗在仙界地位极高，选拔弟子更严，因而无极剑宗
内门弟子本就比其他仙门弟子强不少。慕临很快就找到枚尾羽。他搬开没入溪水岩石，从石头最下方缝隙中抽出那根熠熠发光尾羽，似乎是想到什，缓缓笑出来。
尾羽到手，慕临没有急着出谷。他点也不担心，随意在步虚谷内走动，统共遇见三波人想抢他羽毛，被慕临轻而易举打回去。他并不藏着掖着，活靶子似把羽毛拿在手上晃荡，边走，边寻找李宴踪迹，全然忘记自己所作所为会通过阵法投射在晶石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参试者众第三个拿到尾羽人，也是唯个拿到尾羽还不着急出来弟子，早就吸引众人注意，出把风头。
终于，又过刻钟。慕临发觉李宴行踪，提剑悄悄跟上去。
李宴原本进展还算顺利，他不奢求拿到尾羽，觉得初试只要通关就好，因此直在打腹羽主意。眼见根腹羽就要到手，道剑光从天而降，剑气下把腹羽震飞，飞到另队正在赶来青衣弟子手里。
那三个青衣弟子正愁眉不展，忽然见根羽毛投怀送抱，差点高兴疯。
霍财与霍元宝直是他小跟班，习惯围他左右，倒是慕临不在后，他们和贺力等人走近不少，对霍岭敌意也没那大。
慕临抿抿唇：“反正……
……”他声音忽然低下去，垂下头，咬牙道：“对不起！”
从来没有这样当面和谁道歉过。慕临心中涌出股说不出感觉，又是别扭又是释然，又是自责又是害臊。他扭头想跑，却觉得这样更奇怪，犹豫片刻，像是接受审判人，他握紧双拳，杵在原地不动。
下刻，肩膀被人拍下。贺力大步上前，巴掌呼在慕临肩头，道：“没事啦。过去就过去，那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霍岭在旁道：“嗯。”
贺力道：“真不和们起？”
慕临：“……还是不。”
“那们走吧。”霍岭料想慕临不自在，看他眼，率先转头离开。其他人见他走，也被带动，跟上去。霍岭背对着慕临走几步，倏地开口道：“慕临，尾羽不多，抓紧时间。”
慕临愣，余光里，那群少年少女身影渐渐远去，脚步声也很快消失。
他深深吐出口气，虽然脸还是烫，心里却轻松不少。仿佛卸下个沉重枷锁，他们愿意原谅他，真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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