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看着那人自言自语,很是新奇,将下巴搁到沈楼肩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钟有玉脸从震惊变成痛惜,而后化作云屯雾集尴尬。
“钟有玉,你是不是取阿信血?”沈楼冷着脸,开始算账。
“是……”钟有玉再蠢,此刻也明白自己上当,“半途来群蛮人高手,抢走血。”他记得沈楼话,拼命想要夺回来,无奈对方人多势众。东西没护住,自己却死于非命。
受伤,又耗费灵力移魂,林信没什力气,便伸手抱住沈楼腰,将身体重量尽数交给他。
沈楼瞪钟有玉眼,让他暂时闭嘴,自
“噗通”,额上画满朱砂纹钟无墨,双目紧闭,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林信单手撑地,喘息片刻,上前查看。
“咳咳咳……”钟无墨突然呛咳声,缓缓睁开眼,神志归位,身体突然如同砧板上草鱼,横着弹出三步远,“啊啊啊!这是哪儿?”
“钟有玉?”沈楼把林信护到身后,冷眼看着躺在地上鬼叫不已人。
“沈清阙!不是死吗?”钟无墨常年波澜不惊,骤然做出大开大合表情有些僵硬。
跟着走进来。
“他二人是双生子,肉身相同则魄相同,兴许可以试。”林信看看钟有玉尸身,再看看钟无墨。古籍中记载夺舍,多数夺都是近亲肉身,因为血脉相近则魂魄易相容。
“命换命,所图为何?”沈楼不赞同。
“非是如此,”林信摇摇头,“两魂魄,体双魂。”
双生子本为体,分而成双,合二为。钟有玉肉身损毁,寄魂于钟无墨,两者共用具身体。
“兄长,起来。”声音骤然变低些,钟无墨站起身来,眼中泛起些许笑意,拱手向林信道谢。
“小墨?”
“嗯。”
“这是怎回事?俩怎会在个身体里?”
“移魂。”
乌云遮住日光,凉风吹过营地,草原上下起淅淅沥沥小雨。外面传来战马入棚声响,东涉川则顶着雨盘点西域送来鹿璃。
“魂归天,魄入地,生死无常。简言,你实不必如此,放临风归去吧。”沈楼面色凝重地劝他。体双魂,在寻常人看来,乃是怪物。钟无墨何罪之有,要承受这般痛苦。
钟无墨没有理会沈楼劝解,依旧盯着林信,重复着那句话,“将兄长魂,移至吾身。你答应过。”
雨越下越大,呼延河水逐渐湍急。春日孵化鱼儿,如今已经长大,随着潺潺流水跃动,生生不息。
“魂归!”声低喝在帅帐中响起,耀眼灵光透帐而出,又迅速归拢,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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