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楼不理他,拆开太子书信扫眼,拿出纸笔快速写封回信,言辞恳切地表示愿意听从朝廷旨意。只是如今深入北漠腹地,二十万大军粮草不足,若没有补给,撤军只能沿途征讨,恐惊扰百姓。说来说去就个意思,撤军可以,拿粮草来。
抬手把信塞给钟有玉叫他快走,却见他神色有异,“怎?”
“清阙,皇上中蛮人毒,快不行,”钟有玉捏住那封回信,虽然元朔帝算不得什旷世明主,但也算得上个好皇帝,“那毒叫做噬灵,只有林信血可以解。”
“你听谁说?”沈楼沉下脸来,盯着钟有玉。
“太子妾妃周氏,跟蛮人有瓜葛!”钟有玉将御花园听到事告诉他,“恰好林信在此,叫他放碗血给。”
道去哪里传达。
呼延河岸,两军对垒,僵持天谁也没有先动手。
沈楼站在土坡上,眺望对面蛮人军营。温石兰显然在营中,有战神在,那些蛮人就像有头狼狼群,眼冒绿光,迫切地想要扑过来。
天边道白光闪过,钟有玉带着两名侍卫御剑而来,还未落地,那聒噪声音便传进耳朵。
“沈清阙,京城旨意!”钟有玉甩开两名侍卫,自己爬上土坡,走到动不动丝毫没有迎接他沈楼面前,将太子亲笔信塞过去。
“不行!”沈楼斩钉截铁地拒绝,“阿信血绝没有解噬灵功效。”
若是能解噬灵,当初林信把噬灵吸走,又怎会灵脉尽封惨死在鹿栖台?
“你又如何肯定没有效呢?若是皇上毒解,眼前事便都不成问题,”钟有玉很是不解,“放点血又不碍事。”
“钟有玉,你莫要多事,”沈楼压低声音,仿佛冰泉底下暗涌,冷冽而隐晦,“林信血极为特殊,若是落到蛮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沈楼接过来眼未看,转身往营地走去,“知道,你走吧。”
“你知道个屁啊,看都没看!”钟有玉快步跟上去,左右看看无人,压低声音道,“太子让你撤军,否则就以叛国论处。你可别犯傻,这二十万大军里,十五万都不是你,若是闹起来,谁也控制不住局面。”
“非是孤不撤军,如今粮草连三日都撑不过,如何撤?行军回程,亦是要吃饭,尔等莫非以为撤军便是就地散?”沈楼走到帅帐门前,忽然止住脚步,看向守在门前亲卫。
小亲卫蓦地红脸,磕磕巴巴道:“侯爷已经起,说是出去办点事,天黑之前回来。”
“侯爷?什侯爷?”钟有玉顿时反应过来,追着沈楼进帅帐,“是不是林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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