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再次陷入沉寂,中书令杜晃开口,“既要推行,还需名查验鹿璃之人,这人要不偏不倚不徇私,且要出身极高,否则难以服众。”
杜晃是文臣之中少有大贵族出身,杜家乃是方列侯。作为中书令,最擅长揣摩帝王心思,此刻不能出言反对,但给这律法推行增加难度还是可以做到。
不偏不倚,是要保证这个人不会被诸侯收买,不至于暗度陈仓中饱私囊;出身极高,是因为这个职位要直面所有大贵族世家,凡人或是属臣,根本做不到。这也是皇帝没有选择周亢来割鹿原因。
要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几乎是不可能,出身高就必然是大贵族,大贵族又怎可能帮着皇帝削弱自己?除非此人是皇族。
想到这里,明里暗里许多目光都转向英王封重。
晃然,朝封重微微点头,谢过英王殿下提点,皱眉看着那个大言不惭凡人。
三代之内灭方诸侯,这种话岂是能随便说?皇室与诸侯已经相安无事百年有余,互相保持着微妙平衡。就算皇帝这个割鹿之律目明确,也不能这直白说出来。
太子封章怒道:“派胡言,几时说要削诸侯,这不过是道岁贡提案。”
“罗侍君,谁准你咆哮朝堂!”封卓奕本是欣赏此人文采和想法,破格准许尚未参加春闱罗侍君入朝听证,没料想这人如此急功近利,“拖出去!”
两名金吾卫上前,二话不说将人给拖出去,顿好打。
“杜卿说在理,不过此人朕已经找到,传割鹿侯!”皇帝微微笑。
割鹿侯?这封号闻所未闻,所有人竖起耳朵,看向大殿之外。
袭湛蓝鲛绡袍,足踏清风登云靴,轻步缓行,眸色冷冽,宛如雪山独步孤狼。腰间古刀弯如新月,单脚踏进殿中,万千血煞之气瞬间蔓延开来,众
朝堂上陷入沉寂,皇帝揉揉眉心,“英王,你以为如何?”这草案,封重是看过。
“加成鹿璃,减成黄金,恐引起鹿璃涨价。且如今已是暮秋,要诸侯准备鹿璃已然来不及,施行也得等明年。”封重斟酌着说道,避开直接评价这法案好坏,只说个实际问题。
英王话十分中肯有理,不少人点头附和。
太子却道:“明日复明日,永远都推行不,儿臣以为,今年可以不加贡,且派人去查验鹿璃,先推行条。”
常有诸侯交岁贡时候以次充好,或是少给鹿璃用黄金填补,国库鹿璃匮乏,才会有前些时日提出“岁贡皆用鹿璃”极端做法。皇室急于解决鹿璃问题,割鹿之律如今是最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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