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意思可就大。封重不敢接话,装没听到。
“鹿璃乃天下计,此事实为不易。接此重任者,朕会给他无上权柄,”封卓奕看看低头不语林信,“英王在中书省行走多时,可
【四域横行无忌,养兵众多,不听号令久矣,长此以往,君威薄,江山动荡,宗庙不存。当行割鹿之律,验岁贡以削诸侯之地……】
与上世看到那份半字不差,林信仔细辨认字迹,隽丽有余,力道不足。仙者写字,总会带着些许灵力,很容易写透纸背,这人落笔极轻,应当是个凡人。
竟是个凡人!
封重同样看着这份奏折,眉头紧锁。
“九萦以为如何?”封卓奕问封重。
口问道。
“哎,还不是回西域事。看皇上是铁心要等到俩及冠再放人,太子去说都没有用。”钟有玉叹口气,拉着弟弟坐下,八月十五,叔父钟随风再次试图接他们回去,又被皇帝给驳。
“听你家属臣说,戎人作乱,现在如何?”沈楼把茶壶推给钟有玉,让他自己倒茶。
“哎,别提,西域现在还是团乱,叔父只会召属臣商议,商议。属臣们各有各主意,叔父觉得这个也好,那个也好,无法决断,全给耽搁。”钟有玉心中有气,猛灌大口茶。
钟家日渐衰败,他们兄弟却只能困在京城方寸之地。
“此法对于皇权很有利,但要执行起来十分不易。各大家族势力强横,怕是没谁有这个魄力做下去。”封重实话实说。
所谓割鹿之律,就是每年在诸侯交岁贡时候,严格查验,如果斤两或是成色不足,就割去部分封地以示惩戒。次割县,缓缓图之,长此以往,几代之后,诸侯封地便荡然无存。
“吾儿当真聪慧,于此道上,太子不及你多矣。”皇帝感慨道。
封重面色微变,忙称不敢,“儿臣不过信口胡言,太子哥哥雄韬伟略,非是儿臣可比。”
皇帝意味深长地笑笑,“不必妄自菲薄,朕儿时也非嫡非长。”
沈楼垂目,对于钟家事不做点评。楼下大堂里传来阵阵喧哗声,黄阁出去看眼,发现是些读书人在讨论时政,各个争得面红耳赤。
“太子让你包?”沈楼指指那些座位,喝茶那些人都是寒门学子,这几日天天在这昂贵茶楼里聊天,账都记在钟有玉名下。
钟有玉哂笑,“太子要跟英王打擂台,便想这个招。也不知皇上怎想,如此宠着英王,太子能不着急吗?”
皇上怎想,林信知道。
看着手中这份奏折,林信暗笑,总算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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