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孤臣,这些出身低微总是受大贵族欺压文臣武将,也是酌鹿令好推手。他不做,多是周亢这样人为皇帝卖命。
“小侯爷!小侯爷留步!”皇帝身边大太监掂着圆滚滚身体跑过来,低头行礼,“皇上让奴将赏赐给您送到东宫去。”
“嗯。”林信也没多客气,那太监示意身后捧着赏赐宫人跟上,自己小心翼翼地陪着林信慢慢走。
“皇上对您是真心疼爱,这里边有几样极为稀罕小玩意儿,先前太子讨要,皇上都没舍得给呢。”太监嘴甜,路夸自己主子,不带重样。
行至宫道上,瞧见辆破旧木板车,正拉着什东西往外走。粒金光灿灿东西从木板车上掉下来,砸在青石板地面上,发出清脆叮当声。
已经没灵脉。
周亢低着头不说话,拳头抵在地上,攥得死紧。
“顽皮,”皇帝无奈地笑笑,摆手让周亢出去,“你母亲是个凡人,林家断定你不会有灵脉,没料想竟是百年不遇奇才。”
“皇上见过母亲?”林信好奇地问。
“自是见过,是个颇有趣女子……”对于父母记忆,林信已经很模糊,儿时在赵家夜夜哭泣时候还会梦到,后来被赵大少绑到雪山上冻夜,就再也梦不到。
推车脚步微顿,林信却比对方更快地捡起那东西,乃是粒小小金瓜子,瓜子侧面雕着个不起眼“朱”字。
掀开盖着草席,木板车上躺着具年轻女尸,显然刚死不久,面容还是鲜活。穿着宫装少女,正是那日在宫道上给林信指路姑娘。小宫女手微微蜷着,金瓜子大概就是从那满是青紫
偶尔在朱星离嘴里听到些许过往,也是只言片语不成篇章。反而是师父死后,他在宫里浑浑噩噩那半年,皇帝每日在他耳边说最多。
从大殿出来,瞧见周亢正目不斜视地站在玉阶上,林信背着手走过去,自下而上地看他,“周侍卫有什不满,不妨直说,这般输不起可不像是武状元气度。”
“小侯爷有朱家秘宝护身,属下自愧弗如。”周亢咬牙,毫不掩饰自己愤怒。他是千户之子,纵然天资极高,得到资源却直很少。如今好不容易有升为万户机会,却被这仗着秘宝纨绔给毁。
“秘宝?”林信挑眉,想来这人是感觉到魂力虚弱,以为是他用朱颜改给灵器作弊,“你也太高看自己,对付你,还用不着秘宝。”
甩袖离去,步步走下九九八十级玉阶,林信回头看看金碧辉煌正宫大殿,看看线条冷硬金甲侍卫,心下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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