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京墨住所到药房,二人行半柱香时间。十分默契是,他们都没有想要腾云驾雾,而是就这缓慢行进着。
还未到药房,张京墨便闻到股浓浓药味,这药味之中所含灵气极为充足,他只是吸几口,便觉神清气爽起来。
看来,宫喻瑾为他准备结丹事,确是下血本。
宫喻瑾推开沉重石门,同张京墨起走进去。
药房之内光线昏暗,张京墨看到个巨鼎悬挂在大厅中央,底下烧着紫色熊熊烈火,看着火焰颜色和形状,恐怕是可与朱焱较高下灵火。
但他们二人都十分有默契,装作没有看到这小团子,直接朝着目地走过去。
鹤童见到张京墨越走越远,待看不到他身影之后,才放声大哭起来,他坐在地上,用肉呼呼小手拼命擦着眼泪,口中道:“不哭,不哭,哭起来话,墨墨又要难过……”
宫喻瑾走在张京墨前面,状似无意说句:“鹤童是个好孩子。”
张京墨听好笑,他道:“自然是。”
宫喻瑾有些欲言又止。
不是你那个娇生惯养弟弟,做起事来不管后果,假婴如何,自是清楚很。”
宫喻瑾:“……”他倒也没想到,最后张京墨还要讽刺宫怀瑜番,这话若是宫怀瑜听见,估计又要气砸烂间屋子。
张京墨直接道:“不送。”
宫喻瑾嗯声,不再多说转身离去,这次他关门,倒是十分轻柔。
张京墨看着门关上,心中暗暗思考起其他事。
而悬浮在大鼎旁边,是宫喻瑾弟弟宫怀
张京墨补充句:“可惜跟两个坏主人。”
宫喻瑾:“……”
张京墨道:“有时候,走太近,不是什好事。”
宫喻瑾闻言自嘲笑,他道:“也是。”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二人便又沉默下来。
自从那日鹤童说漏嘴,bao露宫家双子身份后,张京墨连十几天都没有理鹤童,鹤童也在门外守十几天,只是不知从哪天开始,他才不见踪影。
张京墨也没去问他去哪里,他心里清楚,鹤童就算再怎粘他,也是宫家双子门下人。既然如此,倒不如拉开距离,免得磨掉最后分情谊。
宫喻瑾和张京墨再次见面,正好相隔七日。
张京墨跟着宫喻瑾走出去时候,见到躲在旁边鹤童。那小肉团子还穿着白衣服,躲在颗粗壮树后面,以为张京墨没看到他,边偷瞅张京墨,边抹眼泪。
然而张京墨自然是看到,不但他看到宫喻瑾也不可能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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