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州斜瞥他。
“是狼人咬卖酒女,”陈默从被子中发出闷闷声音,“那赵谦是无辜?”
夏渝州摇头:“不,恰恰相反,他点都不无辜。赵谦去酒吧玩耍,碍于领地法则没敢捕猎,但他为尽快脱罪撒个小谎。”
周树:“什?”
儿子瞬间反应过来:“他说不认识卖酒女郎,其实他认识。”
这宅子客房,果不其然是复古宫廷风。带帷幔欧式大床,足够睡下三个人,已经困到睁不开眼小朋友,看见床就头栽上去。柔软天鹅绒垫,使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不仅身体,灵魂都要瞬间安眠。
“这些狼人是来咬们吗?”明明已经困到极限,好奇宝宝陈默同学还是忍不住再问个问题。
“不是。”夏渝州转悠着,研究屋子里陈设。
周树倚在窗口看楼下三只狗:“你怎肯定?”
夏渝州拿起桌上诗琴把玩。五根线古竖琴,呈牛角状两边均等,轻轻拨动。低沉单调音律,最原始和弦,弹不出什华美乐章,但配上诗人吟唱,就能讲出最动人故事。
119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火灾、戒指卡手、窗户框卡头、毒蛇进家门、猫钻下水道……老百姓有什事解决不,就找消防。
现在,吸血鬼被狼人围攻,也找消防。
夏渝州默默谴责非法黑社会组织浪费公共资源行为:“其实……”
“消防队稍后到,”大骑士挂电话,低头看眼手机上消息,“黄昏路附近,也出现疑似疯犬。”
夏家牙科诊所,就在黄昏路上。
“还记不记得,那个犯事南国氏附庸,叫赵谦。”抱着这把琴,夏渝州觉得自己说话都抑扬顿挫起来。
周树:“他在酒吧里喝酒,卖酒女被咬,这你说过。所以呢?”
夏渝州打开手机,点开那张标注禁猎区地图:“70度酒吧在钟鼓酒吧街,这条街今晚被划为禁猎区,说明这里曾经有狼人出没。这跟咱仨没关系吧,你俩去泡过吧吗?”
陈默:“未成年。”
周树:“抽烟、打游戏、烫头,但知道,是个不泡吧好男孩。”
司君看向三只东方种。
周树不吵,岔开五指将头上炸起头发撸到后面:“怎,你怀疑这些狗是跟着们来?”
司君理下衬衫袖口:“现在还不确定这些狼人目,作为同族,需要确保你们安全。”
这句同族显然比命令要顺耳得多,周树勉强接受这个理由。
消防队到来还需要段时间,夏渝州带着弟弟和儿子,先去安排好客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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