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植物,它比任何动物都清楚,小红藤体内已经没有任何生机了。
“的确,生机快要消散了,但还是可以试一试。”白允阳面对这种情况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小红藤不是无界领域的灵植,这个办法可不可行他也不确定。
小熊猫沉声问:‘危险吗?’
“不危险,就是没有太大的把握。”白允阳含糊道。
青泽看了小狮子和小刺猬它们一眼,冷声驱赶:‘你们先去一边玩,不要过来打扰。’
恐怕小红藤在沈慕函身上唯一学会的,就是那股令人心惊的执拗。
菇娘果呆呆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朋友,没有像以往那样嘤嘤嘤哭泣。
本来打算过来的秃毛鹰不安地拍打翅膀,想要上前安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它明白,死了就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以前在研究所的时候,一个和它关系很好的鹦鹉没有熬过来,死在了研究台上。秃毛鹰亲眼看见鹦鹉被扔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被人拎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要怎么跟菇娘果说。没等他想好该怎么说,速度见长的青泽很快就带着他回到了大家合力挖建的池塘边。
正在和新认识的小狮子小刺猬玩耍的菇娘果习惯性地靠过来,化身八爪鱼缠在雪豹崽子的爪子上,熟练地变成拳套。
这次白允阳没有像以往那样甩开它,而是站在那里组织语言。
‘白白?’小菇娘有点疑惑。
以前都是使劲蹬开它,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一动不动任它缠着?
小刺猬拉直不想走的小狮子乖乖离开,倒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无论怎么安慰,离开的朋友也不会回来了。
小熊猫注视着蹲在地上的菇娘果,并没有说什么。
白允阳烦躁地甩甩尾巴,觉得菇娘果还是嘤嘤嘤的时候比较顺眼,就这样沉默地蹲在地上,让他有种想要将它踢飞眼不见心不烦的冲动。
“我有个办法可以试着救它。”白允阳最终还是妥协了。
小菇娘糯糯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白白,救不活了。’
青泽除了对白允阳会耐心点,从来不会体贴其他动物,见白允阳还在那里犹豫不定,它甩甩头,将头顶上的小红藤甩在菇娘果脚边。
红中带点青色的藤蔓静悄悄躺在地上,断裂的伤口依稀有透明的汁水流出来,小小的藤身上,到处都是被,bao力撕开的伤口,干瘪的藤蔓已然没了生机。
‘白白?’小菇娘不知所措。
它不想承认地上躺着的植物是教它跳兔子舞的小伙伴赤叶。
白允阳直接打破了它的自欺欺人:“它为了救沈慕函,被狂,bao动物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