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抿抿嘴,他将手里笔记本往桌子上放,脱下实验室白大褂,穿上外套撑着伞就跑入雨中,与死神赛跑每分每秒都是十分珍贵,他不习惯坐在实验室里面干等。
“哎,李铮,跟你起去!”张跃军在背后大喊着,顾不上换衣服在外面套件雨衣就快速跟上去。
香江是实行是资本主义制度,资本主义制度重视对私人财产保护,然而就是因为这样,香江城市建设反而不如后世内陆。因为香江土地大都是私人,你要在上面立盏路灯都要每月按时付租金给土地主人,所以香江很多地方基础设施与它繁华经济并不相称。
比如从青园到市中心这条路,路灯少得可怜,冰冷漆黑夜里,只有远处点点昏黄给人以希望。
李铮和张跃军走约莫十分钟,就看到雨雪中有个人手举着手电筒,手抱着个大大纸箱子。
李铮上辈子不仅是华清大学教授,还兼着国家药物研究院院长位置,他对这个三十年后肆虐于临床线医学难题并不陌生。
李铮记得,他猝死前礼拜,华国国家卫生部还在全国卫生会议上用大篇幅做有关“耐药菌株”问题工作报告,并将其作为下个五年计划中项重点工作,各省市纷纷跟进,很多省市卫生部门甚至将抗生素使用频率列为医院年终考核项重要指标。
在李铮看来,这不免有些矫枉过正。很多大城市大医院,病人发烧不到三十九度以上绝对不挂水,使得出现许多病人放弃大医院往小诊所里面挤怪象。
“啪。”张跃军脱力地将大箱资料放在桌上。
“这是徐教授实验室里所有资料和手稿。”
纸箱子已经有些被打湿,那个小姑娘几乎整个人趴在纸箱子上,用身体将雨雪挡在外面。
白色护士服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显眼,李铮快步上前。
“玛丽医院人?”他开口问道。
小姑娘闻言抬起头,她身体还是保持着覆盖整个
李铮点点头,从箱子里翻翻,找出本有点泛黄牛皮笔记本。
这是徐明生项目笔记,他草草地翻翻,他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很完美,所有资料分门别类,哪些资料可以得到什结论,清二楚。这给李铮接下去工作提供极大便利。
“医院样本还没送到?”李铮看看手表,眉头皱得更紧。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雨夹着雪打在实验室玻璃窗上,发出轻轻敲击声。
“刚刚进来时候与保安说过,有人过来会第时间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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