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全看他眼,微颔首,转身上楼。
晚饭期间他和蔡玉偶尔说两句,徐渭不知道要怎抱大腿,就暂时先静观其变。他白天跟蔡玉练声乐,晚上抽空复习文化课。
时间紧迫,徐渭直看到晚上十点半,放下书发短信给周斯易。
“睡?”
周斯易电话立刻就打过来,徐渭关灯上床
徐渭进洗手间洗干净手出来。
“吃完饭好好休息。”
“谢谢。”
蔡玉大部分时间都是严肃,徐渭埋头吃饭也不敢多说什。导致晚饭少吃碗,他也不敢吃太饱。
寄人篱下。
“那下车。”
徐渭下车,他穿着单薄衣服,站在夜风里。脊背上背着巨大背包和吉他,徐渭站姿标准。蔡玉出来就看到他,立刻招手,“徐渭。”
徐渭朝司机点下头,才跑过去,“蔡老师。”
“跟进去吧。”
“谢谢。”徐渭恭敬道。
周斯易笑很深,意味深长。
徐渭立刻放开周斯易,起身往外面走,“走。”
他今天有些失态,表现太明显,让周斯易笑话,徐渭有些懊恼想。随即又自安慰,又如何?他就是喜欢周斯易。
“你等会儿再走,司机还没过来。”周斯易说,“背包让司机拿。”
“又不重。”徐渭把背包甩到肩膀上,周斯易在打电话,片刻放下,抬眸注视徐渭,“保护好自己。”
吃完饭徐渭就立刻去收拾碗筷,蔡玉蹙眉,说道。“保姆会收拾。”
徐渭看看蔡玉,又看手里碗筷,他进门没看到保姆。
“放下吧。”蔡玉说。
徐渭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放下。
徐渭是第三天才见到陈明全,陈明全就是五十来岁男人,穿正装。徐渭在客厅看曲谱,闻声就站起来,“叔叔你好。”
“斯易住院,你待在那边不方便,暂时先住家。”
“打扰您。”
整个大院都是独栋别墅,徐渭跟蔡玉进门,有些拘束,“老师,要换鞋?”
蔡玉拿拖鞋给徐渭,说道,“你先把东西放到房间,过来吃饭。”
房间在楼,徐渭放背包和吉他就快步出去。完全中式装修,餐厅是巨大红木桌子,显得沉重庄严,只有蔡玉个人。
“嗯。”
徐渭坐周斯易车,黑色奔驰。汽车穿梭在这陌生城市,徐渭这回坐笔直,他挺直脊背。过十八岁,他就是个男人。
不能再怂。
车到个把守森严大院前停下,司机在打电话,徐渭坐在车里把紧握手放开。怕个球,他什都不怕。
司机挂断电话,说道,“蔡老师马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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