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走过去,周斯易吃东西清淡,把重口味烤羊排推到徐渭面前,“趁热吃。”
徐渭埋头啃羊排
“不会走歪路。”徐渭说,“已经成年,知道对错。你别哭,睡觉吧,不要想那多。人命天注定,该走哪步就走哪步,谁也改变不原有轨迹。”
电话那头母亲哭更厉害,徐渭垂下头,紧紧握着手机。
陈玲直忍着,丈夫去世,她差点变成傻子,儿子可能是同性恋,并且可能在和个男人同居。所有切,陈玲都没办法阻止。
漫长沉默,徐渭说,“有分寸,早点睡吧。”
“嗯。”陈玲情绪正常些,说道,“只有你。”
周斯易皱眉,但也没有发作。
徐渭到客厅接通,母亲声音就落过来,“你还没下班?”
“有工作。”徐渭尽量让自己表现很从容,说道,“老板要出差,得送他,晚上就不回去。”
“出市?”
“不出。”
来,徐渭放下吉他走到厨房。周斯易穿着浅色拖鞋,露出白皙脚后跟,黑色长裤,松散禁欲衬衣。
“要帮忙?”
“不用。”
半个小时后徐渭看着分不出颜色牛排,喉咙滚动,“易哥,们叫外卖吧?”
周斯易切下块牛排,“怎?不相信?”
电话挂断,忽然肩膀上多只手,徐渭回头对上周斯易眼。徐渭心里有些难受,对视许久,徐渭说,“应该回去。”
“你想回去?”
徐渭因为被周斯易戳穿心思,有些恼怒,但只是瞬间。他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抬手掐掐眉心,叹口气。
“送你回去。”
徐渭瞪着周斯易,周斯易往餐厅走。“过来吃东西。”
“注意安全。”
“好。”
电话并没有立刻挂断,徐渭迟疑下,“你也早点睡,不要看电视那晚。”
“昨天你爸给托梦。”陈玲说。
徐渭有种不好预感,果然,下句母亲声音哽咽,“他怕你走歪路,让劝劝你。”
徐渭不敢相信,他怕今天死在周斯易家。
周斯易盲目自信,“煎牛排是专家。”
他咬下牛排,下刻周斯易抽纸捂着嘴咳嗽声,顺势把牛肉吐出来。拿出手机,道,“还是点外卖吧,你想吃什?”
这大概是周斯易有生以来装逼最失败次。
晚上十点,徐渭才吃到宵夜,电话响起来。徐渭块羊排没咽下去,看到电话吓差点噎住,他起身找水。周斯易凛步进厨房接杯水交给徐渭,徐渭灌下杯水才缓过来,“妈,去客厅接电话,你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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