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比他预想中还要厉害些。
纪宏抬手啜口茶,柔和问道:“都看完?”
林风果然很快做出反应:“看完,数额比预想中还要高些,真——非常感谢您。”他站起来,深深给纪宏鞠躬。
“不
“是。”
两人对视眼之后,要低头、要转身,不约而同地从抽屉里/书包里拿出叠文件,递给对方。
在目光再次交汇瞬间,纪宏忍不住笑:“这点上,你倒跟很像。”
林风也微微笑下:“荣幸。”
交换文件之后,谁都没有浪费时间,各自低头、专注地翻看起来。林风手上拿是这些天来,江曼云住院后,纪宏为他缴纳各项费用单据,包括抢救费、床位费、医药费……等等,厚厚叠。
上来。”纪明越踟躇下道,“那个、爸让你去书房找他。”
林风轻轻“嗯”声,似乎并不意外。纪明越想伸手帮他把书包接下来,拿到自己卧室去,却被林风拦下:“不用,背着进去。”
“哦。”纪明越忍不住扫眼他书包,看起来松松垮垮,里面不像装着许多东西。林风注意到他视线,单手挎着书包,从里面拿出小盒东西递给他:“你拿到冰箱里冻下再吃,就是没凑成七种颜色。”
说到后句似乎有些遗憾,林风抬手揉下他头发,不过动作太轻,纪明越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他就收手,转身往书房方向去。
纪明越把那小盒打开,里面是块小小简易牛奶鸡蛋布丁,本身橙黄Q弹,上面还抹好几道不同颜色果酱。红色应该是草莓酱,黄色大概是香橙酱,绿色可能是抹茶,蓝色大约是蓝莓酱……
林风翻过遍,解各项具体支出,又从头到尾迅速看过遍,估略起大致数额。
而纪宏手上文件,虽然远不如他递出去那叠厚度,只有薄薄几页,却让他目光渐深,翻阅纸张速度也越来越慢。
两人几乎在同时看完。
纪宏指节不轻不重地扣着桌面,抬头看林风眼。林风安静地回视,并不开口,显然是在等待纪宏先发表意见。
纪宏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
艰难地凑够五种颜色,摆在盈盈摇晃布丁上头,四舍五入成道小小彩虹。
*
林风敲门进去时,纪宏正在桌前看文件,听到声音,客气地站起来,听林风问好,笑道:“别拘束,坐,你母亲最近身体还好吗?”
“托您福,”林风礼貌道,“恢复得很稳定。”
“听明越说,你想和当面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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