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哭,你不要冤枉。”纪明越下颌磕在林风肩膀上,少年肩膀坚定而温暖,身体温度隔着柔软布料传过来,他能感觉到那份、独属于林风身体鲜活脉动。
他安安静静听会儿,说道:“今天晚上九点飞机,林风,你能陪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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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越机票是纪宏张秘
有限视野里,能看到林风是单膝跪在他面前。
纪明越想要后仰、看看林风此刻表情,想知道林风为什要抱他,却被林风按住后脑,径直扣在他肩膀上:“别动。鼻涕往个地方蹭就行,回家还要洗衣服。”
纪明越抽抽鼻子,小声说:“没哭。”
“谁说你哭?说你流鼻涕。”
“……”纪明越都忍不住笑,“那对不起哦。”
纪明越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
饶是再怎聪明,林风时之间也想不到纪明越这话逻辑,他问:“你在说什?你什做错?”
“……不知道。”纪明越摇摇头,茫然道,“也不知道哪里做错。”
他仰脸看着林风,恍惚道:“是不是不管用多少办法,最后终点答案永远只有那个?不管怎努力,答案是早就写好,该怎样还是会怎样,该死人还是会死……”
最后句话听起来太骇人,纪明越把脸重新埋进膝盖里,不再继续往下说。
“虽然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什。”隔片刻,林风低声道,“跟人生选择有关?”
纪明越小小地“嗯”声。
“人生本来就是不是做题,讲什对错?”林风轻轻拍拍他后背,“没有什做不做错说法,只要尽力就好。你也别老想着去救别人,他自己过不好,那是他事情,就算救不,那也不是你责任。”
“假如,是说假如。”纪明越声音沙哑地问,“假如那个人是你呢?”
“不用你救。”也许是怕这样句太强硬,林风又补上句,“救不也不会怪你。你别哭鼻子就行。”
他绝对不能等到答案出来那天,才知道错在哪里,那样什都晚。
要是他谁都救不,什也不能改变,那他重生回究竟有什意义?
除他们两个、空无人小礼堂实在太冷。纪明越冷得厉害,连骨髓深处都在情不自禁地打着颤。他慢慢呼出口气,用手背抹把眼睛,想撑地站起来,告诉林风他没事,只是随便感慨下……
他手掌刚刚接触到地面,眼前暗,周身寒气忽然被阵暖意取代。
他迟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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