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有烦心事?”
沈浚齐说:“怎可能没有。”
“比如?”
沈浚齐不想说家里事情,他知道,陆桓也不想听这个答案,便说:“比如,其实很想要份工作。”
“还不睡?”
身后传来声音带着被吵醒沙哑,沈浚齐心里没来由地慌。
他还没做出回答,陆桓松开他,掀开被子,打开壁灯去卫生间。
沈浚齐偷偷松口气。
晚上他还是太松懈。
那晚沈浚齐并没有联系袁桥,作为个情人,满足金主才是本职工作。
他在床上直很服从,偶尔些野性也不过是和陆桓玩得欲纵欲擒游戏。他没有经验,技巧可以用生涩来形容,却用脑子和脸征服陆桓。
陆桓很迷恋他。
这种迷恋,到底能维持多久呢?
沈浚齐心里也没有答案,他知道色衰爱弛道理,和陈芸说要转正也不仅仅是开玩笑。可是陆桓这个高深莫测金主,却让他失眠。
陆桓说:“缺钱?”
沈浚齐听到这话,表情有点不太自然:“陆桓,不是贪生怕死,也不是爱慕虚荣,如果条件允许,更希望出门去上班。”
“嗯。”
陆桓没说什,他回到床上,用被子把两人都裹住。
这回沈浚齐没有紧张,而是十分主动靠
沈浚齐卷着被子转过身来,乖乖等着陆桓回来。
陆桓去完卫生间,回来时候,看到沈浚齐抱着被子盯着自己,眼睛亮亮,看起来没有点睡意朦胧感觉。
同床共枕这几天来,陆桓早察觉到,沈浚齐晚上睡眠质量堪忧。刚躺下抱着沈浚齐时候,他会紧张,直到自己迷迷糊糊快睡着,才感觉到他身体软和些。中途偶尔醒来,沈浚齐有节奏呼吸总让陆桓感觉到,沈浚齐还没有睡着。
“你是不是睡眠不太好?”
对于陆桓问题,沈浚齐老实承认。
在走进金悦酒店之前,他经常整夜整夜失眠,那时候,他连睡梦中,都在计算着家里债务,谋划着翻盘计划,甚至是为藏身之处发愁。如今烦恼已去半,他也不必担心债主上门,却依旧和以前样,整夜整夜睡不着。
晚上是他私人时间。在这几个小时里,他终于可以卸下情人面具,去怀念,去憎恨,被丧亲和悲恋折磨,自怀疑以及自否定。
沈浚齐知道,白天不行。没有个金主愿意看到情人如此难堪且丑陋面。这是比维持美貌更难办件事,他做到。
可是他难受。
沈浚齐头埋在被子里叹口气,然后感觉到环住自己胳膊胳膊突然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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