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父母几年前去世，孟然当时也是在叛逆
年龄，跟父母说最后
句话就是“你们根本不爱
”。刚刚刘佳佳说出那
番话，孟然肯定是被她刺激到
。
王玮在心底叹口气：他今儿怎总是在哄小孩儿？
刘佳佳倒像是打开话匣子，跟王玮几步路，自顾自说道：“爷爷跟说，那个吴毅年会时候还想着勾搭秦总，根本不是好人！看他对秦总还贼心不死，你定要小心他！”
王玮：“……”
从敌对阵营
王玮没让她再重复，只是关门前瞧眼时间，“现在上去估计还没开拍。”
有些话得她自己说出口，别人带不到万分之诚意。
于是两人前后地出去，又前后地回来，只是这回换成王玮走在前头。
刘导心情不好，蹲在道具堆里，嘴里叼着根没点燃中南海，脊背看起来有些佝偻。
他听见脚步声也没回头，恶声恶气地道：“不是说延迟五分钟拍摄？这回又是什事儿？”
王玮就知道自己是猜对，松口气继续往下说。
“刘导这部戏剧本你应该看过，里头有段台词，觉得你可以品品。”
王玮顿顿，语气平缓地背出来：“没有人刻意伤害你。他只是做自己想做事，至于你怎想，他不知道，也不会关心。伤害是无意，有意是你自己。”
他不是演员，也不是心理咨询师，这段话念得平板苍白，但不妨碍刘佳佳理解。
——她好歹也是跟着刘导混迹剧组十多年人。
王玮体贴地退开，在不远处拦下几个工作人员，让他们暂时别靠近，将空间留给爷孙俩。
五分钟后，刘导带着鼻音吼声从身后传来：“再延迟五分钟！”
刘佳佳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看上去却开心得很。
刚到王玮边上时候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揪着自己衣角酝酿好会儿，才蚊吟似得嘟囔句：“对不起……”
王玮倒不是在等她这句对不起，只是给刘导卖个好罢，这会儿见他们爷孙俩已经谈开，摆摆手表示不介意，抬脚往孟然那边过去。
话说到这儿本该结束，但王玮想想，还是提醒道：“依稀记得，刘导明年六十岁。花甲之年，倔脾气怕是改不过来，只能由你去迁就他。”
刘佳佳猛地别过脸朝向车外，不会儿垂下头，车内昏暗灯光照不清她脸色。
王玮等会儿，捞起车钥匙打开车门。
“滴滴。”
“……”解锁声响起同时，刘佳佳说句话，但声音太小，被汽车声音掩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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