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能这样也可以,没吵没闹没骂人。”丁霁说。
“他说谢谢大家。”林无隅说。
“靠,真?”熊大震惊,“道谢?”
“嗯,但是应该是不好意思当面说,”林无隅说,“他不向这样,谁也不理。
大家块儿看着他,都半张着嘴。
刘洋也走出来,背着个大包,也没看大家,也没说话,径直走到门边,然后头也没回地走出去。
“哎,”吴朗往沙发上倒,“这是真走吗?”
“是。”林无隅点点头。
“关门关门关门。”李瑞辰连串地说,“关门好说话。”
“也未必看得起你,”刘洋说,“你这种狂妄。”
“不在乎,”林无隅说,“别人态度跟没有关系,但是你在乎,因为你知道自己什也没为自己做。”
刘洋冷笑声。
“十分钟吧?”丁霁看看手机。
“八分钟。”吕乐说。
两回心理医生,”刘洋说,“聊挺多,你们不用害怕。”
“没怕过任何人。”林无隅说。
刘洋抬起头看着他:“你看不起对吗?所有人里只有你是真看不起,别人可能是讨厌,害怕,同情,只有你是看不起。”
林无隅盯着他看会儿:“是。”
“为什?”刘洋问。
林无隅过去把门关上。
“跟你说什?”丁霁问。
“说他看心理医生,好多,”林无隅说,“说看不起他但他也看不起……”
“……这算什鬼?”熊大愣,“然后呢?你怎说?”
“瞎扯几句,也没说什,就让他为自己真正做点儿什,”林无隅说,“也不知道能不能听进去,估计这说几句没什用,回去能配合医生就行。”
“点儿动静都没有,”丁霁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把耳朵贴上去听听,又走回沙发旁边,“他俩打坐呢。”
何家宝笑起来:“这会儿你还这逗。”
“不然怎办,”丁霁说,“也不能哭啊。”
“没事儿,”李瑞辰说,“真要有什事儿,刘洋也不可能是林无隅对手啊。”
丁霁正想说话,刘洋房间门打开,林无隅走出来。
“因为你什也没为自己做。”林无隅说。
“你为自己做什?”刘洋问。
“所有。”林无隅说,“你能想到每点,都为自己做到,你没想到,也做到。”
刘洋没说话。
林无隅弯下腰看着他:“不想刺激你,但是你有些事儿你得知道,没谁欠你什,你父母家人,同学朋友,你自己欠你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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