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吧,可别再刺激他,”丁霁说,“真希望他找个好点儿心理医生好好聊聊,要不他那个状态,这辈子都毁。”
“你还挺操心。
林无隅笑半天:“行吧,是有点儿害怕。”
“不是有点儿。”丁霁纠正他,“你就是特别非常害怕。”
特别非常害怕林无隅进游乐园,首先就拒绝跳楼机。
但是这会儿人太多,所有项目都排着长队,只有跳楼机因为跳得快,排队人稍微少些。
他俩都讨厌排队,于是又转回跳楼机跟前儿。
“听进去,”林无隅说,“特别喜欢你这本正经地指点。”
“得吧,学神什脑子,”丁霁说,“谁指点得学神啊。”
“你啊。”林无隅说。
游乐园今天人巨多,附近餐馆都是满,不是得排队,就是得拼桌,他俩在附近转圈儿,最后只能先买两个路边支个摊儿卖汉堡。
“反正也不能吃太饱,”林无隅说,“万进去给颠吐呢。”
个钓鱼杆儿就更好。”
“所以说要找林湛,”丁霁说,“咱们都拍是全身,每张都有这个傻逼钓鱼杆儿。”
“你找他啊,”林无隅说,“不找,怕他直接说不行。”
“他要是说不行,你就耍赖啊,”丁霁说,“你亲哥,耍个赖都不敢?”
林无隅看着他。
“跳吗?”丁霁问。
“跳呗。”林无隅说。
排差不多半小时队,他俩终于坐到跳楼机上。
“你说,”跳楼机往上爬时候,丁霁凑到林无隅耳朵边,“那天刘洋跳下去时候,是不是就跟会儿那种感觉差不多?”
“你问他啊,”林无隅说,“他说不定过两天就回来办休学手续。”
“就是。”丁霁点头,“你还恐高。”
“不恐高。”林无隅说。
“上回也不知道谁攥手攥得把自己手心儿都掐破。”丁霁边啃着汉堡边说。
“是你指甲掐进去。”林无隅说。
“使劲吗?没有,”丁霁说,“谁使劲?你。”
丁霁也转过头:“他小时候对你是不是还挺好,见着面以后是不是对你也还挺好?”
“嗯。”林无隅点点头。
“你也没必要当个完整孤儿,有个哥多好,你俩是对方唯亲人,”丁霁说,“林湛那个性格,你要不耍耍赖,他这辈子都不定会主动理你,你没发现,他工作室同事,全是性格特别开朗,看着都应该是大浪淘沙留下来,闷点儿跟他估计得零沟通。”
林无隅看着丁霁。
“听进去没啊。”丁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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