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无隅说，“空调吹凉
，正好放风口下面
。”
丁霁看他
眼，又吸吸鼻子。
林无隅顺手扯张纸巾递给他。
丁霁转开头：“不要。”
“手弄湿吧，”林无隅说，“是不是应该去医院重要换下药？”
只知道最后丁霁没声音，还低头压着他肩膀起码五分钟才终于抬起头。
他松开搂着丁霁胳膊，没等看清丁霁脸，丁霁已经转过身，拧开洗脸池水龙头，哗哗地往自己脸上泼通水。
“不好意思。”丁霁关上水龙头，撑着水池边，吸吸鼻子。
“你饿吗？”林无隅问，“红豆饼可能还是热。”
“嗯。”丁霁带着浓重鼻音应声。
后半口气儿也吐不成，变成哭声。
而且因为是在吐气，他甚至感觉自己仿佛是“嗷”声哭出来，跟个傻子样。
林无隅没再说话，手直在丁霁背后拍着。
除这个安抚动作，他也想不出来还能做点儿什
，毕竟丁霁反应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
他甚至想过，回来时候丁霁会不会已经拿着行李走人。
人状态里，他却也不能忍受。
“不。”他说。
“那行吧，”林无隅想想，伸出胳膊抱住他，“你要哭吗？
可以假装不知道。”
这个拥抱和这个拥抱里林无隅气息，让丁霁心里阵发酸。
他跟林无隅不止拥抱过次，但这次却是完全不同感受。
“去社区医院缝针，”丁霁说，“拿堆药回来自己换，医生说没多深。”
“缝针？”林无隅吓
林无隅赶紧转身去客厅，从袋子里拿盒红豆饼出来，打开盖子用手指在个饼上点点。
发现饼已经凉。
“不热吧，”丁霁走出来，挂着脸水，“路回来这长时间。”
“到楼下时候还是热，”林无隅笑笑，“买时候刚做出来。”
“怪喽？”丁霁伸手拿个饼，咬口，“哭时间太长，把饼都哭凉是吧？”
他是应该打电话问问还是就这算。
或者开门，丁霁就当脸拳砸过来，他是该挨那下还是躲开……
就是没有想到丁霁会哭。
哭得还这伤心。
林无隅掐时间般都很准，但今天丁霁哭成这样，他心里乱成团，也没心思去想丁霁到底哭多长时间。
不情愿。
尴尬。
却也舍不得推开。
他低头把眼睛压在林无隅肩膀上，深深地吸口气，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
但在慢慢吐气时候，他眼泪就再次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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