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很大声，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吵。
边哭还边又蹬
几下腿，撞到铁床柱才停下来。
“七百！三十二！亲爱
！”老林没忍住，话都没等他说完就吼出分数，“宝贝儿！爸爸爱你！听到没！七百三十二！今年状元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
“……听到。”林无隅说，感觉再不出声老林要唱起来。
“你在宿舍吗？”老林问。
“在。”林无隅说。
“你等
，别走啊！”老林声音有点儿喘，“现在就过去找你，你在宿舍等！”
没法再继续睡下去。
电话是老林打来，林无隅拿起手机，刚接通就听到老林破音嘶吼：“林无隅！你查分没有！”
林无隅听这动静，就知道老林肯定已经查他分，他资料什
都在老林那儿，而且老林这走调动静，自己成绩应该很好。
“你查就告诉呗。”林无隅笑笑。
“你还挺平静？”老林喊，“你要知道你多少分你就不会这平静！”
“嗯。”林无隅应着。
电话挂掉之后，他在宿舍里站能有十秒才回过神，把手机狠狠地往床上砸。
然后扑到桌子前，对着桌面哐哐哐地拍能有十多下，接着又转身在宿舍里边踢床腿儿边转圈儿跑。
跑几圈儿之后他跳到旁边空床上，在床板上用力又蹦又跺脚，床板被他跺出断裂咔嚓声。
最后他扑回自己床上，狠狠砸几下床板之后，把脸埋在枕头里，放肆地哭出声。
“多少？”林无隅直以来对自己成绩都很有把握，也没太去担心分数。
直到现在，到这秒，他才像是睡醒似，突然紧张。
拿着电话手都开始控制不住地抖。
“你不自己查下吗？”老林说，“万老眼昏花看错呢？”
“你孩子都还没生出来，”林无隅说，“不至于就昏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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