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无隅去。”丁霁说，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是
个人去，人林无隅不带他。
“林无隅谁啊？”小姑问。
“省状元预备跑。”奶奶说，“附中
小神仙。”
“……奶奶，你别跟着鹏鹏乱给人起外号行吗？”丁霁笑
起来，“
说是预备役，鹏鹏说预备起，到你这儿成
“自己算，”奶奶很不屑，“这也要算？”
“你算得准。”丁霁说。
“会不会拿状元？”小姑猜。
“你别猜！”奶奶说，“你猜就不好算！”
小姑笑着坐到椅子上：“哎呀，那这是算不成？”
“说你！”小姑拍他下，从兜里拿红包出来，“拿着，会儿走时候又忘。”
“钱啊？”丁霁接过红包，“谢谢小姑，爱你
哒。”
“多少？”奶奶马上凑过来，“少不要。”
小姑笑起来：“多！保证多，不多都不敢当你面儿给他！”
“等小霁工作，就该给小绿豆拿红包，”奶奶笑着说，“少也不行！让小绿豆闹他。”
算……”
“打不死你个没规矩！”奶奶飞快地在他小腿上甩巴掌。
“哎哟，”丁霁收回腿，边搓边乐，“这反应，哪像个老太太啊。”
“这就是你训练出来，成天招你奶奶。”爷爷在旁边说。
“怎说话呢！”奶奶瞪着他，“谁训练啊，是狗啊训练！”
“他才不会算状元，”奶奶跟小姑说，“要面子，真想算这个，早自己躲屋里算，不会让给他算。”
“还真是。”小姑点头。
“会。”奶奶拍拍丁霁腿。
“这两天出去旅个游吧，”丁霁说，“行吗？”
“行啊，有什不行，”爷爷说，“跟同学吗？还是跟鹏鹏去？”
丁霁跟着嘿嘿通乐，但又有些难受。
小绿豆是小姑女儿，现在上小学，按说小姑给他拿红包，相对应关系应该是老爸给小绿豆拿红包，但奶奶没提他。
这儿子养……不能说不优秀，不光儿子优秀，儿媳妇儿也非常优秀，但越优秀就离自己越远，最后就没。
“你刚让算什啊？”奶奶问。
“会还是不会。”丁霁说。
“没说啊，”爷爷说，“舍不得骂你孙子，绕圈儿过来骂。”
“你舍得骂啊？”奶奶说。
“爷舍不得骂，”丁霁翘着脚，脚尖下下晃着，“他是舍得打。”
“挑事精你个挑事精！”小姑过来在他肚子上戳两下，“从小到大你就成天撺掇你爷爷奶奶打架，你斗蛐蛐儿呢！”
“哎！”丁霁抓住小姑手，“你说谁蛐蛐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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