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丁霁打破
沉默，再不开口他担心林无隅要像上回复习那样突然睡过去。
林无隅过两秒才抬起眼睛。
没等说话，
颗眼泪突然就从他左边眼角滑到下巴尖儿上。
丁霁甚至没有看到泪水在眼眶里聚集打转，连眼眶都没有来得及红，这颗眼泪
出场方式就像是偶然落在林无隅脸上雨滴。
“应该是。”林无隅说，声音里也听不出他哭。
地铁口人很多，来来往往都是人，眼看过去都不知道拍是谁，又盯两眼之后他才确定拍应该是个正在下楼梯年轻人。
瘦高，只有个模糊侧脸。
单看这个侧脸，他不会有任何联想，但如果先预设这是林湛，他就能看出来，鼻子跟林无隅很像。
“挺模糊，可能很熟人才能判断出来，”丁霁给出很中肯分析，“说实话如果说这是
哥，就这
看过去，没准儿也会觉得像。”
林无隅转头看他眼。
舒出口气，没再说话，盯着小盆儿里堆凝胶和可乐。
丁霁跟着盯会儿之后，冲他伸出手：“看看。”
“什？”林无隅还是盯着盆儿。
“林湛照片，”丁霁说，“看看。”
林无隅定半天，才从兜里拿出张照片，放到他手上。
丁霁有些手足无措，林无隅说过别人哭时候他不知道该怎哄，其实都样，丁霁自己虽然因为感情充沛经常会哭，但也同样不知道该怎面对别人哭，特别是哭得还这……不经意。
他想给林无隅拿张纸巾，但飞快地在自己仅有两个裤兜上按过之后，他知道自己身上没有这玩意儿，于是赶紧往左右看看，又往桌上扫眼，都没看到能跟纸巾有相同功能东西。
最后只得
“要看吗？”丁霁在照片上轻轻弹下，“其实你妈让你去找，是不是他俩不敢。”
“也未必就敢。”林无隅走到他面前，拿过照片。
丁霁看着他脸。
林无隅这个掩饰情绪技能大概十几年都勤于修炼，之前明明连照片都不敢看，现在看着照片却能做到脸上什表情都没有。
连手都不哆嗦下，仿佛在看他万年不变第名成绩单。
“自己打印吗？”丁霁看看。
“应该是吧。”林无隅说。
丁霁没再说话，往旁边走开步，坐到床边。
照片很糊，拍照片人应该很急，边走边拍。
照片背景是个地铁口，丁霁看到站名，离H大应该很近……他看林无隅眼，大概这也是林无隅父母让他去找林湛原因，同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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