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弯下脸，偏着头往林无隅脸上看
看，“
靠！”
他吃惊地发现，林无隅居然在睡觉。
“你这……林无隅你是在侮辱！”丁霁用手指在林无隅肩膀上戳几下，“你这种学习态度三模居然能考732分？”
“嗯？”林无隅抬起头，
脸迷茫地推推眼镜，过会儿才说，“几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刺激。
因为他发现林无隅进入学习状态只需要秒，拿出眼镜戴上，第三秒他说话，林无隅就已经听不见。
这种惊人
专注力实在让他羡慕。
也很危险啊。
这会儿要有人过来，得砸个两三棍子林无隅才能醒过来吧……
“你连是不是对你有意思都好意思问，”林无隅说，“还有什
是你不好意思问。”
丁霁笑着摆摆手：“就是想问，你现在回宿舍还进得去门吗？”
“前阵儿有个半仙儿跟说，”林无隅说，“没有不能翻墙学校，也没有翻不进去学校。”
“说过？”丁霁皱着眉。
“字不差。”林无隅说。
“反正爷爷奶奶小姑他们，就都吓着吧，到现在都可顺着，从来不夸聪明。”
“听着怎这奇怪呢。”林无隅笑半天。
“不过，”丁霁转过头看着他，“你今天说那个话，会记着。”
“嗯。”林无隅收住笑容。
“说正经啊，”丁霁说，“当时特别感动，差点儿要哭。”
他深吸口气，低头开始做题。
两个小时之后，丁霁因为全身酸痛而停下复习，站起来活动下。
林无隅还是之前姿势，低头看着书。
“你活动下，”丁霁走过去，“林无隅，你动下，颈椎要出问题……”
他伸手在林无隅眼前晃晃，林无隅还是没动。
“那你……回去翻墙？”丁霁问。
“不，”林无隅说，“你给套卷子或者集习题或者随便什吧，找个地方看书。”
“来。”丁霁偏头。
丁霁从来没跟人块儿复习过，他看书学习时候臭毛病特别多，有时候石向阳在旁边咳嗽声都能让他走神走个几分钟。
但今天他跟林无隅俩人面对面坐在医院走廊尽头椅子上看书时候，注意力却出奇集中。
“你是不是经常哭？”林无隅问。
“是。”丁霁点儿没有犹豫地承认，“奶奶说是好事儿，憋着不哭容易把脸憋大。”
林无隅呛下。
再次回到医院门口时候，林无隅不看时间都知道已经半夜。
“有个问题直没好意思问。”丁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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