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不行!”老爸突然吼声,“你现在就得有人管!就得们管!你是儿子!这十几年就这野着长大你没规矩惯!”
“是你儿子?”丁霁笑,“几岁换第颗牙你知道吗?第次在幼儿园跟小朋友打架是为什你知道吗?会唱第首歌是什你知道吗?……”
说到半丁霁停下,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不需要知道这些!”老爸打断他,声音有些失控,“现在是你需要知道你路!你方向!是你需要知道你正在浪费你……”
旁边病房有人走出来,看着他俩。
头!”老爸加重语气,看得出在控制,也看得出快控制不住,“不想再跟你说下去,你今天晚上实在不想回家没有人逼你,但是明天你必须回家!你奶奶这里有人照顾,用不着你!你现在首要任务是高考!你现在根本没有达到你该有水平!”
丁霁感觉自己像是被挂在空中,踢不着打不着,憋得非常难受。
按理说他应该就此闭嘴,让老爸走,大家都清净,有什事儿明天再说也可以。
但他现在非常能理解什叫冲动,年轻人就是冲动,不稳重,沉不住气……
他看着老爸:“其实复习得怎样你根本不知道,你脑子里装只是你想象中复习状态,你认为不认真,你认为没尽全力,你认为肯定该有更高水平,你还认为应该是个天才。”
“哥你先回家吧,小霁这儿跟他聊聊。”小姑父也跑出来,拉着丁霁就往奶奶病房走。
“知道!是你们不知道!”丁霁挣扎着,瞪着老爸,“十几年都没当过爹,现在突然要过瘾?你领养个儿子都没这轻松吧!你……”
丁霁话没说完。
老爸冲过来巴掌甩在他脸上。
“只是认为你不认真吗?”老爸气得说话都有些哆嗦,“你模二模成绩为什不敢告诉们?真只是认为?”
“为什要告诉你们?”丁霁说,“就算考全市第你们也会说应该是省第,你们为什不肯承认,其实永远也达不到你们觉得应该达到标准?你们为什不肯承认,你们就是在强迫证明自己是个天才?”
今天老妈回车上去,留下老爸跟他吵架,丁霁觉得这是他俩失误,论吵架口才,老妈还是要强些,老爸般几句就能被他顶着。
这会儿就没说出话来。
“奶奶出院之前每天都会到医院来,”丁霁说,“从六岁起就自己作主自己事,十几年就这长大,现在也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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