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隅把他T恤扯下去。
刚松手,T恤又鼓起来。
再扯,再鼓。
“你是不是有什强迫症?”丁霁问。
“没,”林无隅这次扯着没松手,“你衣服都快兜脸上。”
“啊,”林无隅有些过意不去,“要不你接帮你解释下。”
“解释个屁,”丁霁按静音,把手机放回兜里,“没事儿。”
“回吧,”林无隅说,“得回宿舍,箱行李还没收拾。”
“那送你回学校吧。”丁霁说。
林无隅以前没开过电动车,也没坐过电动车后座。
“那不会,”丁霁很有经验地回答,“你看就不是,看着可能有点儿像,但是从来不参加出发时己方人数少于十人群殴。”
“……为什?”林无隅有些好奇。
“废话嘛,”丁霁不耐烦地啧声,“你没打过架?人少目标大,人多安全,人再多点儿还可以在旁边玩手机。”
林无隅笑起来。
丁霁手机在裤兜里开始唱。
林无隅以前经常在街边看到这样场景——辆或者几辆电瓶车,几个看上去游手好闲年轻人,或坐或蹲或站,或叼烟或捏着啤酒罐。
他直不明白,这种看上去浪费时间极其无聊聚众活动,到底是在干什。
现在他倒是明白部分。
他和丁霁,除人和车数量少点儿。
他坐在电瓶车座上,丁霁蹲在旁边人行道边儿。
“又不脏。”丁霁说。
“也没说脏啊。”林无隅扯扯他裤腰,把T恤下摆塞进去。
“你干嘛!”丁霁脚刹车,警惕地回过头。
林无隅举举手,没说话。
今天坐两回后座,居然还挺有感触。
相比之前从家里抱着行李箱回学校,现在坐在后座上,他感觉轻松很多。
也许是吃饱,也许是事情已经不可挽回。
也许只是因为丁霁粗,bao地挂掉他无法干脆利落处理那个电话。
丁霁车开得很快,身上T恤被灌满风鼓起来。
林无隅有些意外地听出来这是赵丽蓉奶奶声音。
春季里开花十四五六……
“完,”丁霁拿出手机看眼,“是妈。”
“怎?”林无隅问。
“忘跟她说不回去吃饭。”丁霁说。
不能回家,也不想回宿舍。
聊几句之后就陷入不怎尴尬但是很绵长沉默中。
“你能站起来吗?”林无隅问丁霁。
“为什啊?”丁霁说。
“不知道,”林无隅说,“就觉得俩这样子看着像是等着谁召唤立马蹦起来去打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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