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问渠拿过电话接:“喂。”
“是不是在忙啊?”方驰在电话那头问,“这久才接电话。”
“没忙,就手机塞兜里半天没拿出来,”孙问渠笑笑
“那也不用你钱,”方驰把拿过来塞回爷爷兜里,“爷爷跟你说,兼职赚不少呢,学费都不用爸妈拿钱。”
“你爸妈……”爷爷提起老爸老妈就叹口气,“这次你这事儿如果他俩有什意见,还真想说说他俩,养个儿子比种棵树都省心。”
“他俩说什时候回吗?”方驰有些担心。
“后天,现在也没什生意,收拾收拾就回来,”爷爷拍拍他肩,“你别想太多。”
孙问渠虽然不像方驰那样从来不生病,但病次数也挺少,像挂水这种,几年也碰不上次。
孙问渠没全带走那些设计图,号都已经乱。
他对着编号把图张张按顺序放好,虽然这些都是废稿,但却还是能看到那套“等待”从最初样子点点接近最后参展时大家看到模样。
随着这张张图,方驰还能想起孙问渠坐在这张桌子前,投入地画着图场景,看眼就会让他觉得温暖而踏实侧脸。
他把图纸都拿到自己屋里,放进抽屉里。
等哪天孙问渠成孙正志那样大师,他就可以把这些图拿出来拍卖。
他挺怕挂水,针头扎进去,他就立马觉得自己这条胳膊废掉,不敢动,连手换个角度都不敢,总有种他动,针头就会破皮而出满地滋血错觉。
今天扎是左手,所以当放在左裤兜里手机响起来时候,他保持着左胳膊90度不敢有变化,右手无论如何也没法把手机掏出来。
“干,干嘛呢?”在边儿玩手机马亮看着他。
“你干嘛呢,看戏看够没啊,”孙问渠啧声,“你第天认识啊!”
“哎,”马亮乐,伸手过去把手机帮他掏出来,顺便看眼,“你亲,儿子。”
方驰不知道是自己想孙问渠想得太入迷还是想着拍卖这些图想得太入迷,总之爷爷把叠钱递到他眼前时候他吓得差点儿蹦起来。
“爷爷?”他看着钱,“这干嘛啊?”
“见到水渠给他,”爷爷看看屋里,“看你奶奶这通砸坏不少,也不知道该怎估价……”
“爷爷,没事儿,”方驰站起来,“看下,也没怎坏,奶奶能有多大劲儿啊,你这钱他肯定不可能收啊。”
“那就买点儿什东西给他,或者你按这屋里坏东西给他重新换换,”爷爷想想说,“码归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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