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得很随意，孙问渠每次拍照都很随意，但却总让人觉得舒服。
方驰轻轻叹
口气，把手机放到
边，戴上耳机。
时间
“你这眼神儿也是泣鬼神，那是蜂蜜，
加勺蜂蜜。”孙问渠回过语音来。
哦，看起来能吃。
先吃，你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方驰放下手机，过会儿又拿起来，点开芝麻糊
照片看着。
“……你让爷爷帮你弄吧。”方驰对于孙问渠自己做芝麻糊完全没信心。
“应该很简单吧，芝麻都磨好。”孙问渠说。
“还要搁糯米粉呢，”方驰犹豫下，“就……你放两勺糥米粉，五勺芝麻粉，再放点儿糖，把牛奶煮开倒进去就行，没牛奶就搁奶粉，然后倒开水。”
“好。”孙问渠说，那边传来“滴”声。
“什
声？”方驰愣愣。
笑，“反正能听明白。”
“那不挺好，”孙问渠说，“奶奶跟你说话。”
“嗯。”方驰点点头。
奶奶也没什重点，主要是问有没有吃好吃饱，有没有买营养品补补，方驰都顺着她全嗯嗯，然后是爷爷来说话。
爷爷倒不会说这些，就乐呵呵地跟他说会儿这几天有意思事儿，谁家买辆新车但是第次开就把院墙撞倒，谁家吵架吵得打起来啦之类。
这是孙问渠把碗拿在手里拍，他盯着孙问渠抠在碗边大拇指看好半天。
孙问渠挺讲究，指甲修得很整齐，干净，透着健康淡淡粉色。
好看。
方驰又往前划拉下，前张是孙问渠那天发给黄总“解相思之苦”照片。
照片上孙问渠靠在躺椅里偏着头，手指撑着额角，唇边带着丝很浅笑容。
“录音啊，录下来，要不记不住。”孙问渠说。
“……觉得你还是让爷爷帮你做，老感觉你自己做吃要闹肚子。”方驰说。
“做好给你看。”孙问渠笑。
晚上方驰正趴桌上写晚自习没做完卷子，孙问渠信息发过来，配张照片，是碗芝麻糊。
方驰看半天，发条语音过去：“怎还放麻油啊？”
方驰就笑着听，心里觉得很静。
不过爷爷跟他聊完说去做饭，也没等方驰说把手机给孙问渠，就把电话给挂，这让方驰又有些不怎静。
孙问渠电话很快又打过来：“你爷爷帮省话费呢。”
“他思维还停留在双向收费长途块五阶段。”方驰笑着说。
“问你，”孙问渠说，“就那个芝麻糊怎做？看还有芝麻，想弄来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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